有了賈斯汀這駕馬車,三人很快就到了朱弦城。
“朱弦城又被稱為‘仙樂之城’。在朱弦城便是三歲小兒都會至少一種樂器,城中隨處可見各種樂坊和樂器工坊。樂修在這裡是最常見的。不過,如今法修地位逐年提高,有資質又有追求的樂修大部分都去了你們滄瀾宗。還有一部分去了合歡宗。再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家追求的就不是長生和飛升,追求的是音樂造詣。”
馬車緩緩落在朱弦城郊外,賈斯汀給兩人介紹朱弦城。
又用特質的陣盤將馬車以及天馬收了進去。
“朱弦城大大小小的樂坊數不勝數。近些年來最有名的當屬梵音坊。前年舅舅過壽,朱弦城城主命梵音坊坊主帶人入都城為舅舅慶賀,我有幸聽過。確實是繞梁三日,聽起來飄飄欲仙,還有臣子當場陷入幻境,久久不能平複呢!就連我舅舅都落淚了,高興得給梵音坊賜下琉璃牌匾,上書‘天下第一樂’的名號。”
賈斯汀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許清焰和許之恒麵前說:“你們一個如今是元嬰修士,一個是劍靈,看不上皇權力量無所謂。但是尋常百姓還是很看重的。光是這琉璃牌匾,梵音坊因此奠定了朱弦城第一的名號。”
許清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賈斯汀:“那出事的是哪個樂坊?”
賈斯汀頗有深意的看過來:“就是梵音坊。”
如果不是梵音坊,朱弦城城主會連著發兩封信求助?
這可是朱弦城城主的大功臣。
“這麼巧?”許清焰輕喃。
三人在城門口遞交了自己的身份證明,賈斯汀拿得是身份文書,許清焰和許之恒則是直接亮出了滄瀾宗的玉牌。
檢驗過身份後,三人這才能夠進入朱弦城。
甫一進入朱弦城,就聽見一道清亮的笛聲傳來,緊接著便是琴聲應和。
本就熱鬨的大街突然像是觸發了什麼,不少人都朝著笛聲和琴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梵音坊和落琴樓又開始比試了?這次是因為什麼?”
“能是什麼?還不是之前那幾位樂修離奇死亡的事兒?落琴樓笑話梵音坊是有什麼齷齪事情,被梵音坊的人剛好聽見,這就又比起來了。”
“這麼聽來,是落琴樓的錯啊!”賈斯汀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入了人群,還直接接上了旁邊吃瓜的兩個群眾的話。
吃瓜一號不以為然,給賈斯汀解釋:“梵音坊在朱弦城氣勢囂張,打壓了不少樂坊。自從前年得了琉璃牌匾,更是囂張得不可一世。也不怪落琴樓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年初的時候,梵音坊可是逼得落琴樓飄飄姑娘當眾毀琴,這等羞辱,落琴樓現在說幾句都是輕了。”
吃瓜二號很快反駁:“飄飄姑娘固然可惜。但那也是落琴樓非要跟人家比試。梵音坊如今都這麼可憐,人人自危,落琴樓此舉還是有些不夠磊落。”
賈斯汀在旁邊,一號說完應和著“是啊是啊!”,二號說完也用力的點頭“不錯不錯。”
最後是兩個圍觀群眾覺得賈斯汀態度含糊,跟這種不能非黑即白的人說不清,便不搭茬了。
“打聽清楚了。”賈斯汀從一層層人群中艱難的擠出來,頭上的發冠都差點歪了:“落琴樓和梵音坊恩怨由來已久。梵音坊如今出了不少事情,落琴樓的人看不順眼,說了些難聽的話,兩邊人打起來了。”
許清焰聽著好聽優雅的樂曲,皺紋道:“打?”
這是“打”?
“這就好比你們劍修打起來是用劍。陣修打起來是比陣法。樂修打起來,那不就是比彈奏?”賈斯汀倒是不覺得奇怪,給許清焰和許之恒解釋:“落琴樓這邊是紅紅姑娘,好像是年初被梵音坊逼得當眾毀琴的飄飄姑娘的妹妹,今日也是想為姐姐報仇,彈琴的便是了。梵音坊這邊吹笛的是如今坊主的小兒子笛飛聲。”
“打聽得很清楚嘛!”許清焰誇讚,抬著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暫時不想去湊這個熱鬨。
“我們先找落腳的地方再慢慢打聽。”許清焰道。
許之恒和賈斯汀都沒有意見。
三人慢慢退出人群,打算看看朱弦城內有沒有適合的客棧落腳。
才走出幾米,身後突然傳來尖叫:“死人了!梵音坊又有樂修死了!”
笛聲劃破一個短音,驟然停歇。
對麵的琴聲也很快停止。
本就熱鬨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街突然變得混亂起來。
“彆擠啊!彆擠我啊!我的腳……”賈斯汀被後退的人群推搡得差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