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能上前,顧不得男女有彆和禮教,一把抓住許清焰的手,激動得說:“真的嗎?師父他能回來?”
蓬萊島陷落的情況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那麼大的一座島嶼幾乎沉入弱水,誰都沒想過他們還能再活著從蓬萊回來。
這些日子以來,什麼消息都沒有。
甚至有人猜測,關風月等人說不定都隨著蓬萊沉入了弱水。
其他宗門打得滿頭包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等著看滄瀾宗的笑話。
結果滄瀾宗愣是在雙溪那個小丫頭的安排下井井有條,少數想“造反”的都被仞嶽摁下去了。
在蓬萊島事發之前最大的“造反”份子是赫風長老和袁東,也都被許清焰被摁下去了。
加上關風月也不知是提前占卜還是真的隻是事情到跟頭了才動手整頓。
宗門大比之前把整個滄瀾宗都收拾了一番。
雙溪再接手的時候已經是被從頭到尾,從裡到外整理過的滄瀾宗。
等到有人想搗亂的時候,早已過了最好的時機。
覺能握得許清焰手腕生疼,又不好冷著臉甩開,稍稍收手,在覺能期待的目光下,許清焰道:“保證的話我也不敢說,但總歸是有希望的。”
“許施主,你這話可有根據?”屋裡那些人走了出來。
一群大和尚神色各異,都有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沒人期盼著曇巒主持可以安全歸來。
畢竟,曇巒在時,靈山寺就算偶爾有摩擦,大家也都安安分分的。
不像現在,一個個浮躁得簡直是玷汙了佛門聖地。
“根據?我也是聽仞嶽師叔說的,不如你們去滄瀾宗問問?”許清焰知道自己也被懷疑著。
李皎月能想到的事情,旁人就不會想到?
這世上的聰明人多著。
說不定許清焰和仞嶽的那些計劃在彆人眼裡也不過是小孩伎倆。
能被人一眼看穿。
“再說,什麼時候傳出過消息說蓬萊島上的人一定不能回來呢?”許清焰看著眼前那些人,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從來都沒有確定的消息,卻讓有些人以為是機會。若是曇巒主持回來了,諸位豈不是尷尬?”
不得不說,許清焰的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原本人心浮動的靈山寺瞬間門安定下來。
就算還有人心有不甘,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這時候冒出來,豈不是巴不得曇巒去死?
曇巒在靈山寺的威嚴和聲望可不是他們能比的。
他們爭權奪勢的時候嘴上那都是說曇巒不在,下落不明,不能讓靈山寺群龍無首之類的理由。
誰敢說曇巒死了,那就等著死吧。
這話傳出去,不說靈山寺內部的僧人,就是外麵的信眾都能將那人罵死過去。
最要緊的是,這還有損佛門形象。
其中幾個人暗暗瞪著許清焰,都猜許清焰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現在是不敢有什麼苗頭了。
覺能最快察覺到這其中變化,心中冷笑連連。
想到小師弟的情況,對許清焰說:“許姑娘,不如先去覺慧那兒看看?我跟在師父身邊對佛法精通,醫術卻不行,不如幾位幫我瞧瞧覺慧的情況?”
許清焰下意識要拒絕。
她醫術更不行。
結果一抬頭就對上覺能滿是深意的雙眼,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許清焰也迅速改口:“好。覺能大師說說情況,我雖然不精醫術,但我小師妹知曉一點,還能聯係流雲長老問問。”
覺能更是驚喜,懶得管身後那些人,抬手便請許清焰朝外走。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蓬萊島的事情,你們相信嗎?”
“不錯。那日我們是親眼看見蓬萊島沉入弱水,就算是有片刻的停滯,島上隻有那些人,又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信又如何?你們敢說嗎?”
幾個大和尚在人走後麵麵相覷,又互相抱怨。
仿佛一切問題都在對方,而不是自己。
這頭,覺能帶著許清焰往覺慧的院子去,關上院門後說得第一句話就是:“幾位若是想要白玉蟾的話,隻怕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