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許清焰走運,正好遇見了羽淵清理怨池中的怨魂,她的下場也會變成那些透明的魚,等待有一日被羽淵的雷奧撈起來,然後被羽淵族人超度。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再次失去一個親人了。
許清焰深深吸氣,理解蘇蘭的傷心害怕。
正是因為經曆過,又重新體會過溫暖,才會畏懼寒冬。
她摸了摸蘇蘭的頭:“放心吧,以後有師父,還有……我姐姐,不會再有事了。”
“有事。”雙溪在旁邊冷不丁的舉起手來。
雙溪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大師姐”,雖然能從對方的氣息和衣著打扮上迅速區彆開兩個人。
但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還是讓雙溪覺得新奇。
“這位是大師姐的姐姐,也是師叔的徒弟,那我是叫師姐……還是叫師妹?”
疏月沒有見過雙溪,但見過雙溪的父母。
還沒來得及惋惜雙溪父母的過世,就看見雙溪臉上那個躍躍欲試的表情,與她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因此,心中也不由得生出親近感。
“兩個都是你師姐。”疏月一口定下,看著眼前熟悉的山門,眼底也罕見的付出一絲疲倦。
在外麵再怎麼有衝勁兒,怎麼不屈服。
隻要回到家裡,那種疲倦感就迅速席卷全身。
“好了,先回青竹峰。”疏月瞥見朝著這邊來的關風月幾人,臉上很快浮現出燦爛笑意。
一彆三百餘年,她終於回家了。
眾人齊聚青竹峰。
敘舊的煽情場麵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關風月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展現出自己的一腔等待。
就聽疏月一本正經的說:“魔界現在是什麼安排?我們這一路過來,看見人間不少地方都出現了災禍。這跟魔界有關吧!”
關風月:……
他也不是那麼戀愛腦的人。
隻是跟疏月分開了三百餘年,還什麼消息都沒有。
人家都說疏月出了意外,隻有關風月一直不認。
現在好不容易見麵,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一會兒是蓬萊,一會兒是伏黯,一會兒是許清焰掉進弱水要去羽淵尋人的事情。
這才鬆口氣,私事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被疏月拉回了正題。
關風月輕咳幾聲,倒是把自己方才收到的信中內容說了。
旁邊的仞嶽和嚴無道對視一眼,低頭偷笑。
許清焰和雙溪都假借喝茶的動作偷笑。
誰能想到呢。
高冷的關風月在疏月麵前竟然是這樣的。
“想笑就笑。”疏月和關風月都坐在上首,對他們的動作看得是清清楚楚。
更何況的……
疏月無奈道:“你們姐妹倆笑得茶都快抖出來了。”
這話說得就是許清焰和許清歡了。
兩個人明明端茶的動作都不一樣,但都笑得身上不停發抖,杯子裡的茶水都差點抖出來。
還是仞嶽最後沒有忍住,哈哈笑出聲:“行了行了!要不是你回來了,我們都快忘記了,師兄在你麵前那可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嚴無道搭腔:“可不是。看到這一幕,我還有點懷念。”
一向正經少話的關離歌都在旁邊認真點頭:“是。我也很久沒有看到師兄這個表情了。”
關風月沒搭理這些師弟,一抬眼就對上許清焰揶揄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行了!說正事兒呢!”
然後也不管那些人的笑,自己就開始說了:“伏黯這些天倒是沒什麼表現。我懷疑,他和鐘子秋之間的合作也沒有那麼堅固。不過,有人看到神意門的太宰灃往魔界去了。”
“太宰灃?”許清焰有些詫異:“他是要去魔界……尋仇?”
關風月搖頭:“去投靠。”
這三個字一出,彆說許清焰,就是雙溪都不敢相信。
太宰灃為人正派,怎麼可能投靠魔界?
就算神意門四分五裂,連山上的幾座山峰都被瓜分後獨立門戶了。
以太宰灃的為人處世和性格,他會去投靠伏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