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被這矯揉造作的腔調惡心到了,“嘔”了聲。
GoFly冷臉,一腳踹他凳子上。
朵棉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之前沒搞清楚狀況。”
“沒事的。”GoFly豪情萬丈地擺了擺手,笑道:“大嫂你能記得我,我已經很開心的啦,哈哈。”
朵棉見他不介意,心情也跟著放鬆許多,又問:“聽你口音,你母語是不是粵語呀?”
GoFly促狹地眨眼:“係呀,我係G城人來噶(是呀,我是G城人)。”
朵棉聽完拍拍手,回了句:“哇,猴賽雷(好厲害)。G城離J市這麼遠,你平時豈不是沒辦法回家?”
“遠是遠了點,不過沒關係呀。”GoFly伸手攬過大山和森森的肩,笑道,“阿山是C城人,阿森是S城人,大家不都從天南海北聚到一起了麼?”
大山拽拉吧唧地擼了擼一頭燦金色短發,用方言道:“咱是為啥啊?大聲地說!”
除靳川和兩個經理以外的所有人,異口同聲,用吼的:“製霸FPS!”
“……”朵棉被嘴裡的果酒給嗆得咳嗽一聲,悻悻擦嘴。心說自己這是被拐進了一個怎樣的中二少年天團……
“Apple,甭理這群傻小子。”虎哥笑著舉起麵前的啤酒杯,說:“來,我敬你,歡迎你加入我們。”
“很高興認識虎哥。”朵棉跟虎哥碰了碰杯,咕嚕咕嚕,把杯子裡的果酒喝完了。
嗯~果酒甜甜的,真好喝。
嗝……
就是有點撐。朵棉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打嗝。
嗯……
感覺腦袋有一點飄。飄啊飄……
旁邊,靳川瞥了眼她手裡的空酒杯,抬眸,視線落在她浮著兩抹嬌豔酡紅的小臉上,一挑眉,手指捏住她下巴,“一杯接一杯地乾,今兒這麼猛?”
“這個挺好喝的。”朵棉皺眉,一副被小瞧之後不高興的樣子,音量微拔高:“你不用擔心。難道我連幾杯果酒都不能喝嗎?我有這麼弱雞嗎?”越說越委屈,好像都要哭了。
“……”靳川眉毛挑得更高。
沒記錯的話,這是她今天晚上的第三杯。
“你確定,”靳川貼近她,嗓音壓低,“讓我不管你?”
小丫頭一臉正色,很嚴肅地點頭,“Yes。”
靳川聽完,淡嗤一聲就不吭聲了,點點頭,由著她去。
*
兩小時後,弱雞朵棉不出意外地喝醉了。除她以外,其餘隊員們酒量都不錯,幾瓶啤的隻算潤潤嘴,沒一個暈乎的。
虎哥結賬去了,艾麗到路口去幫大家攔出租。。
火鍋店門口。
“老實點兒。”靳川沉著臉,把趴自個兒懷裡動來動去的小樹袋熊給摁住。
“……”小家夥從他懷裡抬起頭,臉紅紅的,一臉傻笑。
對視兩秒鐘。
“唔——”她忽然委屈兮兮地嘟起嘴,“親親。”
靳川:“……”
“……咳咳。”旁邊大山幾人不約而同地乾咳了聲,轉過頭,看樹看樓看天空,一副“老大您自便我們什麼也看不見”的姿態。
懷裡的小家夥見他半天沒動作,皺眉,嘴嘟得更高了,“親親。”
靳川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口。深吸一口氣,很克製,嗓音低柔:“你乖一點,彆鬨。”
像在哭的小孩兒終於得到了糖果,朵棉很開心,胳膊把他的脖子抱得緊緊的,大眼晶亮。
又對視兩秒鐘。
“唔。”她再次嘟起嘴,“親親。”
靳川在她唇瓣上啄了下。
她歪歪頭,拿軟軟的小臉蛋對著他:“臉也要。”
他親一下。
她換另一邊臉,“這邊也要。”
再親一下。
……
被自家老大以眼神驅逐到百米遠外的隊員們,站在夜色下,勾肩搭背,神情感歎。
“嘖嘖。”GoFly搖頭,“大型虐狗現場。”
“唉。”森森也搖頭,“這還隻是個開始,被虐的日子還長著呢。”
眾隊員異口同聲:“殘忍。”
晚上十點左右,大家打車回到基地。
靳川把已經睡著的人橫抱回她房間,放在了床上,幫她脫掉鞋蓋好被子以後,他在床沿上坐了會兒,忽然啞然失笑。
捏捏小家夥的臉,“老子算是著你道兒了,祖宗。”
這時,她卻忽然皺眉,嘀咕道:“好渴……”
靳川靜幾秒,起身,走出房間去倒溫水。
沒多久就端了杯水回來。
剛進門,一個香軟的小身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他懷裡,助跑,起跳,一氣嗬成,纖細雙腿瞬間環在他腰上。
靳川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單手接住了她,但仍被這衝勢撞得退後一步,背撞到開關,啪!
整個臥室瞬間黑漆漆一片。
“唔……”小樹袋熊咕噥了聲,臉頰軟軟貼在他頸窩裡,蹭蹭,“水呢水呢?”
靳川抱著她,低啞輕笑,“灑了。”
話剛說完,薄唇被樹袋熊一口咬住。
小舌頭帶著一股子果酒的甜味鑽進來,毫無章法地亂竄。
靳川挑眉,眸色漸深,閉上了眼睛。抱著她,漫不經心地引導回應,緩步走到床邊,彎腰,把她放在了床上。
“嗯……”朵棉親了一他一會兒似乎覺得占夠便宜了,小手推搡了下,打個哈欠,含糊道:“晚安。”
靳川抱著她,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今天晚上我就睡這。”
“嗯?為什麼?”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這樣啊,好可憐。朵棉同情心泛濫成災,癟癟嘴,小熊似的抱住他腰,抱得緊緊的,“好好好,抱著你睡。”
一室漆黑,氣氛美好。
過了幾秒鐘,
“蘋果。”耳畔的嗓音低啞,透出種令人心顫的性.感。
“嗯?”朵棉腦子跟糊了團漿糊似的,縮縮脖子。
“有點熱。”靳川說。
“……嗯?”柔軟的小手摸摸他,哇了聲,很認真地說:“真的好熱。”
“我能把衣服脫了不?”他輕哄著。
小家夥一副善解人意的語氣:“脫吧脫吧。”
又過了幾秒鐘,
“靳川?”
“嗯。”
“……你為什麼脫我衣服?”她暈乎乎的。
“不是你讓脫的麼。”
……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