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艾麗把這一幕抓拍了下來,滿意地笑笑,選取圖片,發送給修圖部門:調一下色。
修圖師:……
修圖師:血槽已空。
當晚,c粉官博把這張照片o了出來,並配字:
oke!nys ale啃果夫婦汪汪汪。今日份暴擊狗糧,了解一下【doge】ys-
oken ys-ale。
轉發量十分鐘不到就破千。
晚上入睡前,朵棉把手機拿到靳川麵前,握緊拳頭,鼓起腮幫子說:“你看,照片上你這麼帥,但是我一點都不好看。臉怪怪的。”
靳川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淡淡地說:“哪兒怪。”
一局手遊結束,靳川摘掉耳機隨手丟一邊,抬眸看著她,拍拍床,“過來。”
小丫頭於是踢掉拖鞋,樹袋熊寶寶似的窩進他懷裡。
靳川親親她的額頭,柔聲說:“乖。明天跟我出趟遠門。”
朵棉眨眼:“遠門?隻有一天假,來得及麼?”
她點點頭,小手抱住他脖子,“去哪裡?”
靳川唇印在她眉心,安靜了數秒鐘,回答:“我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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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票是一大早的。
朵棉晚上的睡眠時間本來就不夠,又太早起床,整個一路幾乎都是睡過去的。先是車上,再是飛機上睡,最後又到車上睡,顛簸將近三小時,終於才在快中午的時候到達小邱河。
這些年,各地農村的經濟都在飛速發展,小邱河早已不複當年的貧困落後。公路通進了各家各戶,儼然一片新景象。
朵棉是南方大城市長大的女孩子,一路東張西望,走在土埂字路上,對北方農村的種種都感到很新奇。
結冰的小河,枯枝上的冰棱子,還有穿著軍大衣牽騾子的老大爺。
“這邊氣溫比j市低得多。”靳川怕她摔著,一直把她的攥在掌心裡,問她,“冷不冷?”
朵棉搖搖頭。出門之前全副武裝,被他從頭到腳幾乎裹成了顆粽子,又是厚圍巾又是厚手套,能冷才怪。
她說:“你有多久沒回過小邱河了?”
靳川的語氣很平靜,“之前,出去了就沒打算再回來。我不喜歡這兒。”
簡單的幾個字,輕描淡寫概括完他整個蒼涼殘酷的童年。朵棉心裡有點難受,握住他手的指不自覺收緊。
靳川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天,忽然很淡地勾了下唇,說:“但是之後不是遇到你了麼。得讓我媽見見你,她肯定高興。”
!朵棉沉默了會兒,說:“以後,每年我們都一起回來看你媽媽吧。”
靳川側目,看向她,沒有言聲。
“等gi結束,把獎杯也拿回來給她看看。”朵棉笑了笑,“她那麼愛你,看到你現在這麼有出息,這麼厲害,肯定會更高興的。”
靳川勾嘴角,“好。”
靳川難得很老實,把她往懷裡一摟,沒有彆的動作。
然而剛閉眼不到三分鐘,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朵棉咕噥著抓抓頭發,從枕頭底下抓起手機,接起來,“喂媽媽。”說完,對靳川豎起食指,示意他彆說話。
靳川在黑暗中安靜地看著她。
她含混不清地應:“睡覺。”
“這才十點鐘不到就睡了?”朵母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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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訓練比較辛苦。”
“自己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少吃點燒烤火鍋什麼的,對身體不好。”朵母擔心女兒累垮了身體,叮囑著,“都一個月沒回家了,先說好,元旦必須回來,你爺爺奶奶都想你了。”
“嗯嗯。好的。”又簡單說了幾句,朵棉把電話掛斷,拱啊拱,鑽進被窩繼續s粽子。
這時,被他從身後抱住。耳畔緊貼著響起一個聲音,語氣低柔得可怕:“棉棉。”
“唔?”她懶懶軟軟地應了句。
“元旦我送你回去。”
“唔。”
“順便買點東西看望一下你媽媽。”
“唔。”
“嗯。”
“……”等……等等。
欸欸欸?!!!
朵棉一下睜開了眼睛。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元旦放假,基地裡瞬間空了一半,這些職業選手們雖然來自全國各地,但也有少部分是j市本地或周邊地區的,遇著三天小假期,能回家的當然還是要回家看看。
作為一隻本地棉,朵棉理所當然成了回家大軍的一員。
不過,她回家並不是一個人。
旁邊還跟了某大隻……
早上九點多,柔柔的陽!陽光灑遍城市的每個角落,黑色轎跑在馬路上飛馳,穿城。
朵棉第n次往旁邊偷瞄。
雖然之前已經打電話跟媽媽彙報過了……但還是好緊張……媽媽雖然沒有生氣也沒用罵她,但那反應……明顯也不是高興吧……肯定覺得她戀愛談早了……想想也是,才剛上大學進入戰隊,就跟戰隊的隊長勾搭……啊呸,戀上了,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為難他啊……
朵棉憂心忡忡地思索著。幾秒後,她忽然伸出手,十分鄭重其事地放在了靳川肩膀上,表情肅穆。
靳川停車,轉眸,目光落在那張精致嚴肅的小臉上。
她說:“不要緊張。”
“……”靳川挑起一邊眉毛。
“我媽媽人很好的……”說到這裡,朵棉頓了下,片刻才又接著道,“她可能比較嚴肅,但是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怕她。”
數分鐘後,靳川的車駛入了朵棉家的小區,公共停車位正好還有位置,他把車停過去,熄火,下車。
兩人一起上樓。朵棉背著小挎包,靳川兩手都沒閒著,大包小包,拎滿各種養生營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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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梯,朵棉在自家大門前站定,剛要拿鑰匙,麵前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猝不及防的打照麵。
朵棉整個人一呆。
朵母臉上的表情倒很鎮定,看看女兒,再看看女兒身後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笑了下,“來得挺早的。”
靳川彎起唇,淡道:“阿姨好,我是靳川。”
朵母很隨意地點了下頭,“進來吧。”說完餘光一瞥,掃見靳川手裡的一大堆東西,蹙眉,低聲數落朵棉:“你這孩子,那麼多東西怎麼也不幫人家拎一下。”
“……”朵棉囧,小聲支吾:“我說要幫忙的,他不讓我拎。”
朵母戳她腦門兒。
“沒事兒阿姨。”靳川笑,“這些東西不沉。”
朵母也笑,“我們家沒什麼講究,你不用這麼客氣。”說完退回屋子裡,“外麵冷,來,進屋。”
進了屋,正式會麵才算開始。
朵母牽著朵棉在沙發上坐下,靳川坐對麵。朵棉看看微笑的朵母,又看看淡笑的靳川,覺得這陣仗真奇怪,簡直跟法官審犯人沒什麼區彆。
片刻,朵母把!倒好的清茶推到靳川麵前,說:“茶。”
靳川回得很禮貌:“謝謝阿姨。”說完,垂眸,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朵棉坐在對麵盯著他看。他出門的時候外麵套了件大衣,進了暖氣房,大衣一脫,裡麵就是一件偏休閒的黑灰色西裝,這副打扮,再配上他喝茶的儀態,朵棉腦子裡頓時冒出了四個字:賞心悅目。
長得好看果然很百搭。
朵棉迷迷糊糊地想著。
這時,朵母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說:“靳川,我要是沒記錯,你以前高中和棉棉在一個班吧。”
靳川答:“是的。”
“你現在在念哪個大學?”
“……”朵母眼中閃過一絲微訝的光,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你和她一個高中,一個大學,還在一個戰隊?”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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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母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睛,點頭,有意無意看了眼朵棉:“嗯,那我大概明白了。”
“……”她腦袋越垂越低,窘迫地咬了咬唇。
屋子裡有須臾的安靜。
然後朵母忽然笑了起來,說:“我聽棉棉說,你們倆在談戀愛……其實吧,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荷爾蒙分泌旺盛,談個戀愛處處對象,都很正常。不過,我很驚訝的是,你居然會主動提出要跟我見麵。”
對於這次所謂的見家長,朵母其實並沒有太上心,這個社會,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談戀愛,再正常不過,談一段時間就分手,也再正常不過。
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大部分連什麼是真正的愛情都不明白。
不必當真。
“你們先坐。我去買點菜,中午一起吃飯吧。”說完,朵母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就這樣?
朵棉有點錯愕地抬起頭。
突的,一個低沉嗓音很平穩地響起:“阿姨,您請留步。”
朵母身形微頓,轉過頭,似乎有些驚訝。
朵棉的目光也看過去。
靳川站起了身。他那張向來冷淡散漫的臉,此時,難得多了一絲名為“認真”的表情。他平靜地交代:“我叫靳川,老家在北方,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外婆來到了j市。我是一名職業電競選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