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羅掃視了這八人一眼,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徑向著樓上走去。此時,這八人看起來和剛進旅店那會確實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感知了下,卻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便是,這幾人似乎剛剛拍攝了一場島國的*****,均是一副精氣大為外泄的樣子。
而從他們迅速流失的生命力和能量來看,也印證了這一點。
現在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李羅麵前,這旅店究竟是怎麼把人給弄沒的,又怎樣重新把人給放出來的。是法陣?但李羅絲毫沒有感受到一點法陣的波動和陣眼。夢魘之力嗎?李羅沉吟著,目光掃視著一個個房間,在整個三個樓層走動了近一個時辰,終於發現一些端倪。當房間裡的呻吟聲停下時,房門就自然打了開來,要麼一對男女,要麼幾男幾女,便重現於旅店之內,但均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走了出來,向著一樓走了下去。
李羅又在他們走出去的每個房間仔細探查了一遍,但房間裡除了一張鋪著粉色床單的大床,卻是依舊是什麼也沒能發現。
隨著探查,李羅心中越發焦急起來,待到他走到樓下時,旁邊的房門突然打了開來,李羅轉首望去,神色為之一變。出來的正是那八個賞金獵人,此時,他們似乎又經曆了一場‘大戰’,表情看上去更是舒爽之極,談笑地向樓下走了下去。甚至從他們的交談中,一點沒有相關追獵魔物的內容。
而這都不是重點,此時這些賞金獵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竟然充滿了封死大門那股能量的波動,這種波動李羅仔細感知了下,竟然和在城鎮大廳裡的那個夢幻神果散發的波動極為類似。
不同的是,夢幻神果充斥著祥和美好的一切正麵能量,而眼前的這八人身上散發這種夢幻能量波動,充滿了黑暗氣息,就仿佛被汙染了的夢境能量一般。
但李羅感知這幾人波動,和變強了的氣息,非但沒有任何懼色,反而目光一亮,嘴角勾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弧度。
正觀察間,這八人似乎在樓下爭吵了起來,幾個男子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獰色,大有大打出手的樣子。而那個金發女子,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口嘴角,把僅剩的外衣脫掉,發出了一聲YIN靡般的叫聲。
幾個男子聽見這聲音後均是嘶吼了一聲,雙目也變得猩紅一片,拔出腰間的刀劍,便要廝殺起來。
而就在此時,李羅大喝一聲,一股強橫的精神力一掃而過,這幾個賞金獵人均是眼中猩紅光芒褪去,麵色不善地向他這邊瞅了過來。
“幾位,旅店美女這麼多。何必為此此廝殺?搶奪彆人的女人,豈不更好?”李羅笑了笑,肆無忌憚地掃視著金發美女,一臉的不懷好意。
這幾個賞金獵人被李羅這麼一說,均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隨後恍然地把武器收了回去,靜靜地在一樓等待起來。
這時,金發美女向李羅這邊走了過來,挑逗般地在李羅耳邊吹了口氣,但李羅隻是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地看了其他幾個賞金獵人一眼。
“哼。孬種!”金發美女冷哼一聲,轉身向著一個單間走了過去。“吉爾,輪到你了。彆讓本姑娘失望哦。”
很快,八人中的那個肌肉最為紮實的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向著金發美女的房間走了過去。
樓下一下隻剩下了六人,李羅掃視一圈,靜靜等待起來。
過了片刻,樓上又有人走了下來。走下來的是一男五女,李羅稍微感知了下,發現他們身上的夢魘能量更為濃鬱,充斥著恐懼、絕望的氣息,甚至放一走下一樓,李羅的精神海就被微微震蕩了下。
剩下的這六個賞金獵人麵色一獰,絲毫沒有任何遲疑,拔出手中刀劍,刀光劍影一閃,這個走下來的唯一的男子,便身首異處的趟在了地上。但隨即,便一陣黑光閃過,死掉男子的屍體便快速消融了起來,化為一股股黑紫色的氣流升騰了起來。
李羅屏住呼吸向後猛然一退,而那些被黑紫色氣流籠罩的六個賞金獵人和五個女子均是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兩兩向著一個個房間衝了過去。
臨到最後,隻剩下了那個實力最低的乾瘦賞金獵人,他渾身被黑紫色的氣流纏繞著,露出滿臉的憤恨之色,緊緊盯著樓上,似乎在等待下一個走下來的倒黴鬼。
而就在此時,一隻手臂猛然在後方一探,緊緊扣住了他的脖頸,緊接著這個賞金獵人還想做出什麼反擊的舉動,卻哢嚓幾聲脆響,四肢均是折成了一個誇張的程度。
“你!......”這個乾瘦的賞金獵人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便說不出話來了。
李羅站在他身前,兩個紫色的分解法陣將這個乾瘦男子完全籠罩起來,漸漸地,這個男子身體迅速的消融了起來,化為一個黑紫色的能量光團,隨後能量光團又一陣黑氣升騰之下,化為了如夢如幻的七彩之色,被李羅一口吞了下去。
“這就是夢境能量嗎?真是奇妙啊。”李羅閉目深深地吸了口氣,悵然的笑道。
隨後,他緩緩轉過身來,看向新走了下來的一對男女。對他們微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片刻後,李羅又吞下了兩份夢境能量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過了大半天後,整個旅店再也沒有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李羅身上的七彩光霞也越發的耀眼,他轉首看向旅店的某處牆壁,緩緩走了過去,輕輕一拍,牆壁啵的一聲,化為點點光斑消失不見,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地上卻是空蕩蕩一片,乍一看仿佛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但通道的儘頭隱隱傳出一聲聲說不清道不明的呻吟聲,似男似女,顯得詭異之極。
李羅看了一眼腳下空洞洞的深淵,心中一動,腳下霞光一閃,一個個石磚憑空浮現而出,一直延伸到了通道的儘頭。李羅把黑袍帽子兜了兜,邁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