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白鹿書院推出了院服,有點像是現代的校服,連頭飾都是製式的,免得學生再掐尖比美,影響學習。
新院服的推出,還有一個好處,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貴族和平民子弟之間的摩擦,起碼沒有再發生過貴族一天到晚鄙夷貧寒學生穿著的事了。
山長很是誇獎了一番提出這個金點子的女學生,陶然發現她居然就是書裡的女主裴鈺姿。
裴鈺姿在書裡的設定,是個小可憐。親生母親早逝,繼母對她百般苛待,一個相府嫡女過得還不如庶女。
但她自己很爭氣,頗有才名,寫了很多經國治世的文章。也因此得到了男主的賞識,兩人漸漸生出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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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陶然在幫蕭衍上藥。
其實他根本都沒受傷,他武力值太高了,反而是那夥家丁被他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可他總來找陶然,可憐兮兮地賣慘:“四姐姐,我的手臂好疼啊,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留下的後遺症。”
陶然就幫他塗一些止血化瘀的跌打藥。
蕭衍喜歡看她給自己上藥的樣子,她總是微微偏著頭,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需要上藥的地方,神情非常專注。
幾縷秀發輕輕地垂下來,半遮住她清麗的側顏,朦朦朧朧地看不真切,美人如花隔雲端。
方瑜性格要強,常常教育蕭衍:“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怕把他養的太嬌氣,是不肯哄他吃藥、幫他擦藥的。
蕭衍從來不知道,上藥這件事,都能讓他這麼著迷,他恨不得天天受傷。
陸雲昊也來找陶然,誇起來裴鈺姿根本不帶停的:“她怎麼那麼聰明啊?我在白鹿書院五年,一直想讓書院的貴族派係和平民派係友好相處,用了各種各樣的辦法,結果都收效甚微,她隻是提了一個院服的主意,就大大地緩和了這種矛盾。”
陶然淨了手,笑嘻嘻地說:“不光如此,裴姐姐還化名非玉公子,寫了很多文章呢,我也是偶然發現的。”
男女主是這本書的官配,天賜的良緣,作為賜下這段良緣的那個“天”,陶然太清楚他們倆有多般配了,很樂意親自撮合他們。
然後就看到,自家老哥天天往她這裡跑,每一次都拿著非玉公子的文章,驚歎道:“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
陶然提議:“我邀請她來府裡賞花怎麼樣?”
要請的話,當然不能隻請裴鈺姿一個人,因為原身和她不熟,突然請她來府上做客,人家未必會來。
陶然乾脆在侯府辦一場賞花宴,連由頭都想好了,就說菁華縣主想要向自己賠罪,請裴鈺姿來做個中間人說和,順便感謝她提出院服的主意,避免了以後兩人再起這方麵的爭執。
收到請帖以後,菁華縣主氣得絞碎了手裡的帕子,“賠罪、賠罪,我這罪還沒賠夠嗎?當著書院所有人的麵,我給她和蕭衍道歉,父王親自帶著我到侯府道歉,現在還來?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我的家丁被蕭衍打的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康王妃隻有一句話:“是你自己過去,還是我綁了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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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辦的很成功。
菁華縣主像個莫得感情的木頭人,把自己提前寫好、並且已經背過兩遍的檢討,又當場背了一遍。
陶然點點頭,“檢討很到位,不過有點小瑕疵,下次記得感情再豐富點。”
菁華縣主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卻不敢再開罪她。
陶然滿意了,所以就說嘛,你一個小炮灰,在我這個總導演麵前蹦躂個什麼勁兒呢!
居然敢為難我的小弟,還用武力欺壓人,你那幾個家丁算什麼,知道我家老爹麾下有多少定北軍嗎?
菁華縣主這個工具人,扮演的很到位,裴鈺姿當真以為,自己被請來是幫忙說和的。
中間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相府的另一位小姐,就是裴鈺姿繼母生的那個女兒,故意撞了她一下,害得她把水潑在陶然身上。
這位相府二小姐,和她的母親一樣,都見不得原配生的女兒好。眼看裴鈺姿得了侯府嫡女的青眼,就來從中作梗。
她聲音很輕,輕到隻有她和裴鈺姿兩個人能聽到,“好姐姐,侯府千金脾氣大著呢,連菁華縣主在她手裡都討不到好,你猜她會怎麼發作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