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嚇得花容失色,和他說了這件事的原委:“我們本想著趁蠻夷攻打邊關,逼上官家交出平關以北,哪知道鎮南王忽然發兵……”
皇上氣得重重地錘向床頭:“糊塗、糊塗,你糊塗啊!”又嘔出幾口血來。
蘇貴妃從小所學就是以色侍人,她的狠毒也全用在後宅之中,並不通天下大勢。
皇上想起了皇後,從前他總能放心地讓她坐鎮大本營,她也從沒辜負過他的期待。
聽說鎮南王兵臨城下,宮裡的人早就散的散、逃的逃。
侍衛還主動給他打開了宮門,幾乎沒有發生流血事件。
兵馬聲近了。
皇上的意識也變得輕飄飄的,這些天的沉屙儘去,好似脫離了這具病體,他的意識變得無比清明。
時間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血洗皇城之時。
那時候他這樣對自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些人都該殺。
可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次輪到他自己了。
他好像看到了縈繞在皇城之上的楚國冤魂。
當年隻為了一己之私,就掀起一場天下大亂。
我,錯了嗎?
回光返照的勁頭過去,他的意識又慢慢變得渾濁……
最後的最後,定格的畫麵,是他少年發妻的麵容。
皇後美得一如初見,卻對他一臉漠然:“來世不見。”
大太監淒厲的聲音響起:“陛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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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這一路,隻是在後方壓陣,前方是容昭領兵,一路輕取。
好多城池,幾乎是一看到他們,就打開了城門歡迎。
這些人早就苦三皇子的暴|政久矣,處處都民不聊生,大家無比懷念曾經的太子容昭。
這一行人才剛剛趕到宮門外,就聽到皇帝薨了。
就連鎮南王都是一聲輕歎,皇上畢竟是他一生之敵。
容昭也神色複雜,他恨過皇上,皇上殺他全族,這是血海深仇,可皇上畢竟對他有養育之恩,也教導過他很多東西。
陶然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此時的容昭,格外脆弱。
他像是一個冰雪雕成的人,或許太陽一出來就被曬化了。
她的手很小,無法把容昭的手整個包住,柔軟無骨,又滑膩如脂,足以溫暖容昭的心田。
他回握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陶然接管了皇城,但也不必她自己費心,她有馮老相助,自己照樣可以當甩手掌櫃。
容周之人,一個也沒有濫殺,該關進牢裡就關進牢裡,該送去勞改就送去勞改。殺人有什麼意思呢?人活著才是生產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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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陶然頭大的事情在後麵,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危機解除,鎮南王卻不回嶺南了,反而天天追在容昭和她身後問:“乖孫子、乖孫媳,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大婚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就進土了,就這點遺願。”
陶然:“……”
不是,您堂堂威震兩朝的異姓王,瞬間變身村子裡七大姑、八大姨那樣的催婚黨,是要鬨哪樣啊!
為了解救陶然被老王爺魔音穿耳,容昭照舊把他拉走:“宋爺爺,我有一些兵法上的事情,想要向您請教。”
所幸,陶然千呼萬喚的係統,終於在這時候回來了。
陶然連忙問:“怎麼樣?”
果凍樣的藍團子答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宿主,你要先聽哪個呀?”
陶然:“先說好的吧。”
係統:“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免費獲得手機、電腦、遊戲機,還有網絡流量什麼的,而且這些東西隻有你才能看到,其他人全都看不到。以後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和在現代完全沒差彆。”
這好消息好的有點過分,等於是白送了好多錢,天道可能這麼好嗎?
“所以壞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