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爺(2 / 2)

她似乎隻是隨口一說,可芍藥卻聽得心驚肉跳。

國公爺一生為國為民、忠肝義膽,如果知道侯爺心裡居然起了這種膽大包天的念頭,準要把她扔進祠堂關禁閉。

芍藥勸道:“侯爺,這樣的話,您在我麵前說說還行,萬萬可不對旁人提起,國公府到底不是咱們當家,我們仰仗的是老太爺。”

陶然:“彆和我說這些,我不耐煩聽,你要還是我的人,就按我說的去做;不是我的人,那你就去邊關找我爺爺吧。我管他怎麼想?我和他的爺孫情分,早在他非要逼我成親、我一頭撞上柱子尋短見的時候,就消磨儘了。”

這話可就太嚴重了,芍藥連忙跪地:“芍藥此生隻侍奉侯爺一位主人。”

“那麼,安排下去吧,讓我看到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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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朱紅色宮牆,鎏金大門,處處都金碧輝煌。

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正在湖邊垂釣,儀態悠然,正是福海公公。

侍衛統領匆匆來報:“福公公,臨光侯求見聖上!”

福海公公又往下抻了抻釣魚線,“多大點兒事,也犯得上來勞煩咱家?你怎麼當上侍衛統領的,難不成連一句話都不會說,還得讓咱家教你?你就說陛下病體沉重,不見。”

“可是臨光侯帶著虎威軍、南寧太子殿下帶著龍武軍,一共五萬兵馬,就在皇宮門口。她說,您要是不讓她進宮,她就打進來。”

“哢嚓”一聲,福海手裡的釣魚竿斷了,“那你還在這裡跪著乾嘛?趕快調兵啊!咱們有多少禁衛軍?”

福海上了軟轎,一路催促抬轎子的太監,匆匆往皇上住的北靖殿趕去。

在路上遇到了一架明黃色的禦輦,上麵坐的是董貴妃,“國公府這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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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身穿紫色官袍的戚相爺,怒斥道:“臨光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勾結南寧叛國!”

黑雲壓城,兵甲泛著寒光,虎威軍身穿玄甲,龍武軍背披黃巾,五萬兵馬軍紀嚴明,陳兵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聲息,卻給人一種如山的壓迫感。

兵馬最前方,陶然一襲大袖紗羅衫,美人絕色,白衣勝雪。一陣風起,吹動了她的紗衣,像是天仙狂醉,揉碎了天邊的白雲。

聞煜坐在她身邊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快樂地喊著:“騎馬馬、騎馬馬!”

趙雲浩幫他牽著馬,“我的傻姐夫喲,你可彆晃來晃去的了,一會兒驚了馬,摔著你怎麼辦?”

陶然扶了一把聞煜,讓他坐的更穩,轉頭對戚相爺說:“相爺言重了,本侯隻是想麵見聖上。”

侍衛統領從宮裡出來,在戚相爺身邊耳語了幾句,戚相爺勸陶然:“國公爺一生精忠報國,你何必讓他在老來陷入這種不忠不義的境地?你想見陛下,我們可以好好談嘛,不是不讓你見,是陛下的病情真的……”

芍藥說:“侯爺,他們在調兵,這是和您拖時間呢。”

陶然一揮手,隻一個字:“打!”

戚相爺緊張地手裡的玉笏板都捏碎了。

陶然一句話也沒有多BB,直接抓了戚相爺和侍衛統領,一路打穿了宮門,帶著五萬雄兵衝進了皇宮,直逼北靖殿。

董貴妃的妝容亂了,福海公公尖細的聲音打著顫,“臨光侯,你釀下如此大錯,天下共誅之,你以為五萬兵馬了不起嗎?勤王詔令已下,等各地將士來京保護皇上,一定會將你五馬分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陶然:“你不用拿話嚇我,我一個人也沒殺啊,守門的將士都活得好好的。你還不配替我定罪,我真有什麼罪,也要聽陛下親口說。我就是想見見陛下而已,我想和陛下要一個人。你們關押在天牢裡要斬的李榮海,我想請他為我的夫君戰王做糕點。”

她一劍斬開了北靖殿的殿門。

空曠孤寂的大殿裡,冰寒的不似春日,懸掛著明黃色床幔的龍床上,一隻蒼白而枯瘦的手伸了出來,那隻手的主人聲音沙啞:“戰王大婚,朕心甚喜,大赦天下。”

床幔掀開,老態龍鐘的皇上,咳了一口血,把明黃色的帷帳染成了鮮紅。他想要下床,卻因為病的太重,身形一歪,差點摔下來。

陶然連忙攙住他:“皇上小心!”

皇上虛弱地笑笑,“你是新婦,嫁與我皇弟,朕還不曾為你備禮,送你一支臨光軍如何?”

陶然盈盈一拜:“臣謝主隆恩。”

老皇帝本來就向著聞煜,可惜啊,他真的病得太重了,重到出不了這間北靖殿,重到皇權早就被架空,像是被囚禁在了這間皇宮裡。

係統很遺憾地說:“老皇帝已經油儘燈枯,咱們的積分換不來能治他病的藥。”

陶然走出北靖殿,“看來以後,本侯也能隨時進宮麵聖了,隻有董貴妃、福海公公、戚相爺陪陛下說話,不夠給他解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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