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誒,宿主,這不是你今天說的那句話嗎?鬱冽好像是想把這句話添進台詞裡,但是我怎麼覺得,他這句台詞念的那麼空洞呢,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你那種感染力嘛。”
陶然一隻手放在灰色長沙發的扶手上,然後用頭枕著手臂,懶懶地趴在那裡,長發像海藻一般散落,語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他表演不出來對於愛情的那種癡狂。
鬱冽最大的優點,同時也是他最大的缺點,所成就他的那一切,也反過來限製了他。他相信自己所飾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是真實存在的,每一場戲都完全打開自己的靈魂,竭儘全力去捕捉那種狀態,做到完美入戲,他的演技基於真實、相信,可他不相信愛情,當然也就演不出來了。”
“你呢?你相信愛情嗎?”
“我當然信啦,你彆看我母胎solo,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是個行動上的矮子,但我絕對是理論上的強者。我寫過的言情全部打印出來,比我整個人還高你信不信?甜甜的愛情當然是存在的,隻不過都是彆人的,從來沒有輪到過我而已,比如在我筆下的男女主之間。”
鬱冽又重新念了幾遍那句台詞,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從飄窗那裡離開,坐到了書桌旁邊,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光明神這個角色的人物小傳。
陶然掃了一眼,有一些是她今天講過的話,還有一些應該是鬱冽自己的想法,也有綜合她的話展開的延伸。
隻看了一會兒,陶然就覺得沒勁了,她和鬱冽不一樣,鬱冽是一個真正的戲癡,他熱愛演戲幾乎到了瘋魔的程度,而她隻是單純的演技很好。
能夠把一件事做到極致,和時刻都對它保持著無比的熱愛,這從本質上來說是兩碼事。鬱冽是前者+後者,陶然大多數情況下隻有前者,一直做得很好,但隻是間歇性的熱愛。
陶然素白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描繪著沙發軟墊上的幾何紋路,“用睡覺打發時間,倒是挺好的,可惜我不能睡,我怕我睡著了,又有新的惡靈會過來。”
“打開電視。”冷不丁地聽到鬱冽那道淙淙如同清泉一般的嗓音時,陶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幾乎都要以為鬱冽是在和她說話,然後就看到了客廳裡的電視屏幕亮起。
陶然:“!!!”
“臥槽,牛逼啊,這電視居然還可以聲控的?智慧家電啊,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簡直了。統子,我以前真的是見識短,有錢人的快樂,我根本想象不到。”
“宿主,我比你更窮,除了皮膚、表情包,還有還不完的按揭債務之外,我一無所有,我申請和你抱著一起痛哭,發出貧窮的哭聲,嗚嗚嗚。”
一開始,鬱冽看的是《諸神黃昏》,陶然看他似乎是在驗證她今天的提議。
後來,他隨便切了幾個頻道,換成了一部上世紀的老電影,可能是要分析演技,或者找找靈感什麼的吧?
反正陶然覺得,這可比看鬱冽寫的那些、她今天早就和他討論過一遍的光明神人物小傳有意思多了,她不喜歡太過重複,那很單調。
她抱著一隻抱枕,把下巴擱在抱枕上麵,小半張臉都陷了進去,隨意地盤著腿,坐在沙發的小角落,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雖然刷怪是挺累的,不過當個保鏢,還能跟著蹭電影看,也是挺美滋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