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殺他們的人,不光有雙S級強者,還有艦隊布下的天羅地網,搭配機械組成的軍陣,彼此配合,冷漠圍攻。
最糟糕的是,楚航幾次請求支援,卻沒有一支隊伍對他伸出援手。
明明他就身處於一直拚命保衛的國家都城,卻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老國王的話依稀從他耳畔閃過:“皇家無父子,下次見麵,你我兵戎相見!”
可他從沒想過要把父王送上斷頭台,即使是變革,也是溫和的變革,擔心和父王吵架,楚航這次中場休息,甚至都沒有回王宮。
然而父王卻急著想要殺他。
而且一出手就是必殺之局。
楚航滿心悲憤,他曾經把父王視為英雄,後來懷疑過父王的政見,如今更是質疑這一段父子親情。
他同樣恨自己太過天真,還在憧憬父子情誼,以為能夠說服父親,沒有政治家的頭腦,沒有預料到這種陰謀詭計,害盛曼也陷入險境。
極度的絕望之中,楚航隻能把大魔王當做唯一的浮木,頌出了那段尊名,他甚至不知道神明能不能聆聽得到他的祈求,畢竟他並不是祂所認可的信徒。
楚航沒有祈求大魔王救自己的性命,而是祈求神明的注視,救或不救都由大魔王決定。
榮燼帶著陶然,降臨到楚航被圍殺的現場。
從陶然聽到楚航的祈求,到她親眼見到楚航,一切發生的快的像是眨眼之間。
所以大魔王果然是可以瞬間降臨的?
那到底為什麼之前還要慢慢走路、坐電梯啊?
還有下雨……
這個人應該一個念頭就可以讓雨停吧?
兩個人居然還傻乎乎地用衣服遮著躲雨?
可是再想想大魔王連做飯洗碗這種事都親力親為,誰知道呢?說不定貴為神明的他,樂趣反而是當個普通人?連有錢人的樂趣,陶然都不懂,更彆說神明的樂趣了!
榮燼隻是打了一個響指,先前那些圍攻楚航和盛曼的人就靜止不動了,像是變成了琥珀。
隻有那個帶頭的雙S級強者,還能保持行動,沒有被榮燼定住,他臉上戴著一張麵具,深深地看了榮燼一眼:“神明隻要在神殿裡,高高在上地享受祭祀和供奉就好了,非要插手人間的事?”
“曾經五神想教我做事,現在五神已經涼透了,怎麼?淨土尊者也想教我做事?”
“不敢,星海尊主當麵,我怎麼敢再自稱尊者?您叫我淨土使者就是。您執意不守規則,真的能承受得起規則的反噬嗎?彆說您是五神之後的新神,就是五神之前的創世神,也一樣在規則之內。”
“滾吧,彆讓我說第二遍。”
“真慶幸您攔不住我,不然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當然,如果不是篤定這一點,我也不敢貿然出現。我說的話,還請您好好考慮一下,這是合則兩利、鬥則兩敗的事情,淨土並不在您的對立麵,您何必非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麵,就此告退。”
淨土使者對著榮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為了表示尊敬,始終沒有抬起頭來,一步步地躬身後退。最終,他的身形如同水波一樣在空氣中散開,了無痕跡。
陶然:“淨土使者,他和淨土有關?”
榮燼點了點頭:“淨土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
“淨土到底是什麼?”陶然很想知道答案。
榮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門外傳來一聲響動,楚航推開門,看到了國王的身影,他一把抓住老國王的手臂,手上的鮮血浸濕了那套華麗的王袍,“父王,您就在這裡親眼看著他們圍殺我?這件事是您布置的,對嗎?”
老國王:“我不對你下手,你遲早有一天也會對我下手,既然咱們父子倆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不如先下手為強。你能和你妹妹一樣得到大魔王的青睞,這是我沒想到的,但我也要警告你,站在祂那一邊,並不一定就是最後的贏家。”
榮燼把星際直播間的視角切換到了這一邊,漫不經心地宣布:“國王說,他要退位。”
這可真是一條石破天驚的消息,國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此前完全沒有退位的跡象啊,更何況,他剛剛剝奪了楚航的皇儲身份,他退位了誰當新的國王?以前哪個國王退位,不是要做上一番長久的布置?
就連老國王自己都沒想過退位!
不然的話,他何必急吼吼地要鏟除自己不聽話的大兒子。
可是大魔王的實力真是強的可怕,老國王憋屈地看了祂一眼,打不過、真的打不過,就連五神和淨土都拿大魔王的武力值沒辦法,他滿臉屈辱地說道:“是的,我年事已高,身體不太好,打算把王位禪讓給大王子——”
榮燼搖搖頭,糾正他:“不,你要把王位禪讓給三公主。”
老國王難以置信地指著陶然,渾身都在顫抖:“她隻是個女人,還是個雙F級的廢物,她是我的女兒,我可以給她錦衣玉食,可你要我把神耀帝國的王位傳給她?”
榮燼隻是睇了他一眼。
老國王立馬慫了:“是的,我打算把王位禪讓給三公主楚悅,恭喜我們國家迎來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請國民們儘情歡呼吧。”
直播切斷。
榮燼說:“本來你無功無過地當這個國王也沒什麼,神耀帝國積弊已久,不是一夕之力,你隻不過是舊有製度下的傀儡繼承人,但你幺蛾子真的太多了。”
前任國王:“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這個廢物女兒能幫你破局吧?我隻怕你走的是一條死路,放著好好的神明不當,一步步接近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