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劍魂在此靈泉中洗滌了千年,魔性早已被洗滌乾淨,不會有事的。”
蒹葭看著這張符許久,或許是對符咒的感知能力較強,她對麵前的符咒有了些許的親切感,她竟有了可以一試的信心。
“就算我帶不走太阿劍,我拚死也不會讓劍落到你手中!”
“你!”城主又急又氣,剛想追上去,胸口悶痛傳來,逼得他單膝而跪吐出一大口鮮血。
蒹葭在他身後默默看著這一幕,在“陸吾”駭人的真氣中她敏銳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但也正因為這一點點的不同,她斷定,麵前之人不是陸吾。
蒹葭還是擔心,但事情已不受她控製,半空那道刺目的白光中劍身與劍魂已完美融合,古樸渾厚的劍氣頓時席卷整個洞穴,無數刀劍的殘影朝著“陸吾”與蒹葭襲來。
彼時地動山搖,亂石寸寸開裂,而插在亂石之中的長劍發出噌噌長鳴之聲,大有一舉衝破雲霄的架勢。
能鎮壓劍魂的符咒自然是厲害,“陸吾”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後退連連,看著麵前抱劍欲逃出洞穴的蒹葭,也不再裝了,怒道:“你以為你能把劍帶走嗎?太阿劍如今劍魂合一,你就算搶走也駕馭不了它,到時受傷的是你自己!”
就在蒹葭這片刻的遲疑中,陸吾已將完整的太阿收入掌心,他摩挲著太阿劍完美無瑕的劍身,感受著從劍身傳來的蓬勃的劍氣,這股力量足以一劍刺破這禁地的禁錮。
“靈符就這麼被我破解了?”
可若他不是陸吾,那為何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陸吾的氣息?
隻是自那之後再也無人知曉阿稚的消息。
她見過的符咒無數,可從未見過眼前這種,可以看出這張符咒的主人絕非等閒之輩。
“陸吾”回頭,“這把劍容易傷人,等我完全馴服再給你看。”
“我就摸摸,我不動。”
“陸吾”麵色沉穩不見慌張,他將已寸寸斷裂的太阿殘劍擲向空中,瞬間幾乎斷成碎片的太阿劍在劍魂的指引之下散發出刺眼白光,在這道白光中太阿劍修複完整,並懸浮在劍魂四周,躍躍欲試想要與劍魂合為一體。
蒹葭眉心微皺,但她並未細想,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把太阿劍的劍魂□□。”
蒹葭從幻境中抽離,她看著眼前亂石之上被封印的長劍,無比震驚道:“這把劍……”
“陸吾”眼眸一沉,體內真氣悉數而出,刀劍的殘影在他真氣的鎮壓之下化作飛灰。
她雙手結印,以咒語號令靈符,一時間洞穴內無風自動,鎮壓劍魂的符咒閃爍著金光,在蒹葭的號令下竟然漂浮上半空,一道刺目金光閃過後,鎮壓劍魂的靈符從半空飄落,安靜落在蒹葭手心。
蒹葭若有所思,“難怪當初在不周山找到的太阿劍是一把殘劍,我就說太阿劍乃上古神劍,怎麼會被魔尊輕而易舉便給毀了,還能被我駕馭。”說完,她又是一喜,“所以現在我們隻要將劍□□,讓太阿劍的劍身和劍魂融合,太阿劍就會合二為一對嗎?隻要太阿劍合二為一,我們便能離開幻境?”
他心知是體內還未完全融合的陸吾的靈魂在作祟,也顧不得追蒹葭,當即盤膝而坐調息,眼睜睜看著蒹葭抱著太阿劍離開洞穴。
“陸吾”遲疑片刻,在蒹葭祈求的目光中點頭,“好吧。”
“夫君,太阿劍本是一把魔劍,被鎮壓的是太阿劍的魔性,如今我們將劍魂與劍身融合,豈不是……”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傷了我的。”話音剛落,劍身便映見蒹葭徒然狠戾的雙眼,她抬手一掌打在“陸吾”腕骨處比他脫手,另一手將那鎮壓太阿劍魂的符咒朝“陸吾”身上擲去。
“夫君,我可以看看這把劍嗎?”
若他是城主,為何自己一眼不曾看出來?
蒹葭上前仔細看了一眼太阿劍,劍身極為鋒刃,清晰地倒映出蒹葭的臉,蒹葭好奇上手摸了摸,“陸吾”提醒道:“小心。”
蒹葭抱劍目光森冷望著麵前的人,一字一句說道:“你不是我夫君,你到底是誰。”
“這是太阿劍的劍魂,它雖然被鎮壓在此處,但它怨氣未平,日複一日竟生出了這麼一個幻境,我一直在找太阿劍的劍魂,沒想到劍魂竟然一直被鎮壓在此處。”
蒹葭走近,看到了那張鎮壓著太阿劍的符咒,黃底金字,龍飛鳳舞,一氣嗬成。
不著急,整個禁地他都了如指掌,等他將陸吾的靈魂徹底融合,再追也不遲。
“若太阿劍能合二為一,彆說離開幻境,就是一劍破開禁地也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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