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蒼山山頂的商陸渾身浴血,他跪倒在山頂之巔,這兒是城主數年以來弑天的地方,也是整個禁地的封印所在。
蒹葭在白色火焰出現的第一時間瞠目結舌,她出神地望著青銅鼎那團不斷往上竄的火苗,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很多年前那個模糊的身影將一個滿是鏽跡的油燈交給她,油燈裡是一簇即將熄滅的白色火苗。
商陸充血的雙眸望著遠處郢都城方向,他早就料到了今日,從他來到妖界的第一天,從極北之地逃竄出來見到城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永遠都無法再活著離不開妖界了。
付朝生沉聲道:“不管你說得有多天花亂墜,在我們蒼穹劍宗弟子以及無數千山宗的弟子和長老麵前,你想打破禁地的禁製,猶如白日做夢!”
付朝生眉眼微沉,緊了緊手心的劍柄,並未說話。
城主淡淡瞟了幾人一眼,“廢物!”
後來百年她除了自己的之外,再也不曾見過這白色火焰。
“仙君,你以為我未將你的靈魂煉化成功我便沒有辦法打破這禁地的禁製了嗎?為了這一刻我等了上千年,也準備了上千年,今日,誰也無法再阻止我將這天捅破!”
陸吾手執長劍站在廢墟前,身後濃煙滾滾,身上白衣卻未沾分毫。
“是嗎?”城主輕笑抬手,一團白色火焰瞬間在手心自燃,臉上笑容被陰翳神情代替,他看著陸吾幾人,“那我便讓你們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將這天捅破的!”
城主繼續說道:“你們修仙之人不是將修仙之人當以降妖除魔為己任掛在嘴邊嗎?你身邊罪孽深重的妖魔你卻與他為伍?”
但若是以整個妖界妖魔之力與之對抗呢。
城主神色莫辯望著蒼山方向,良久,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在那道刺目的光芒通向天際的瞬間,偌大的妖界妖氣從四麵八方彙集而來,郢都城中所有妖魔在這道光束之下轟然倒地,所有人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正源源不斷的流失,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虛公子唰一聲將折扇展開,愜意輕搖,“城主這話恕在下不敢苟同,何為狼狽為奸,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城主欺壓我極北之地已有千年,我與城主的仇怨也有千年,這千年間城主可有對我極北之地手下留情過,不知沾了我多少屬下的性命,如此深厚的血海深仇,我若與城主站在一邊,極北之地該如何看待我?”
而天穹之上那道撕裂時空的裂縫也隨著妖氣的彙聚而越來越大。
幾人低頭不敢看城主一眼。
白色火焰在他身後的青銅鼎中熊熊燃燒,張牙舞爪地竄動著,但很奇怪的是,這一團火焰並沒有想象中炙熱,而是一股涼意,瞬間席卷了在場。
“挑撥離間?我不過是在看修仙之人的笑話罷了,我隻想知道這些滿腦子仁義道德斬妖除魔的修仙之人到底有多虛偽。”
虛公子笑道:“城主這是打不過就來挑撥離間了?”
緊接著天邊傳來一道天塌地陷般的巨響。
也是奇怪,付朝生乃是蒼穹劍宗弟子,而虛公子卻是妖界極北之地的妖魔,但兩人第一次殺敵卻配合的完美無瑕,三魔將在付朝生與虛公子的連手之下節節敗退,魑離更是被付朝生一劍刺傷肩膀,幾人被劍氣震傷,連連敗退至城主身後。
還不等蒹葭回過神來,青銅鼎中的白色火焰越竄越高,最終與那道細如蠶絲的銀光彙聚成一道刺目的光芒,直衝雲霄!
想要破除妖界的封印很難,畢竟妖界的封印是千年前那位跨越飛升之境的強者所創,想要破除封印修為須得到飛升之境,才能與之對抗,但千年來妖界靈氣不夠,修為精進之人少之又少,隻能靠稀薄的靈石修煉,修為停滯不前又怎麼能破除這千年的封印?
城主站在青銅鼎前,麵對眼前不利於自己的情形仿佛並未有些許在意,反而看向虛公子,說道:“堂堂一介妖魔,竟然與修仙之人狼狽為奸。”
大殿上空烏雲中撕裂的口子在千山宗無數弟子的鎮壓下而愈合,青銅鼎的金光漸漸趨於黯淡,局勢仿佛在瞬間倒戈。
陸吾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手中太阿劍嗡嗡作響,整個禁地仿佛在這聲巨響中顫顫發抖,天空烏雲間的裂縫越來越大,詭異而又斑駁的氣息縈繞在那道裂縫間,人間與妖界終於撕開了一道能容人的通道。
勢均力敵之下,城主也並未有多少大礙,兩兩僵持間,反倒是大殿前的這些侍衛遭了秧,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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