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你沒事吧?”蒹葭驚魂未定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陸吾,也不敢上前貿然攙扶他。
擦過臉頰那一滴血跡,蒹葭目眥儘裂看著陸吾拿劍拚死抵擋的一幕,腦海中閃過無數剪影,幾乎是下意識的巨大,一張靈符憑空出現在她指尖,靈決從嘴裡輕聲吐露,“去!”
“什麼東西?”
陸吾抱著蒹葭連連往後退,從前寬闊的崖底此時卻成了巨鳥的巢穴,饒是陸吾左閃右避也逃不出巨鳥的鳥喙之下。
沒了巨鳥的鉗製陸吾從岩壁上直直掉落,僅憑著最後的力氣著地,無力依靠在一塊巨石上,溫熱的鮮血從右手肩胛處流下,漸漸染紅了半邊衣裳。
“那是……”蒹葭話還未說完,擁有巨大翅膀的妖獸一飛衝天,兩人這才得以看清它的全貌。
蒹葭挑眉,“你怎麼知道它不能呢?”
陸吾眉心緊蹙,將蒹葭往後一擋,他如今修為恢複不過三成,這龐然大物的妖獸看起來遠不好對付,巨鳥直衝而下,無數巨石自崖頂滾落,慶幸的是巨鳥體型過大,兩側大山圍繞出的崖底之間容不下它巨大的身形,兩爪攀在兩座大山上,鋒利的鳥喙朝著兩人狠刺下來。
“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麼就把它烤了?這些漿果不夠你吃?”
“看!一顆蛋!”蒹葭從懷中掏出那顆從樹洞中抱來的蛋。
畫境之中既然有像山豬這樣的妖獸,陸吾猜測也有比山豬修為更為厲害的妖獸存在,隻是這片密林太過龐大,凡人肉眼根本看不到儘頭。
被火燒的劇痛之下巨鳥鬆開了鉗製陸吾的鳥喙,仰頭長鳴一聲撲騰著翅膀直衝雲霄。
結束了一天打坐修煉的陸吾正坐在岸邊參悟這畫境的奧秘,冷不丁被崖上傳來的聲音打斷,抬頭望去,隻見蒹葭一臉喜色飛到了他麵前,懷中還寶貝似的藏著個東西。
這是一個巨大的鳥獸,翅膀堪比這周圍的兩座大山,尖銳而鋒利的喙發出嘶鳴的長嚎,一雙銳利鷹眼直勾勾盯著崖底的二人。
“這是……什麼蛋?”
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裡,看了眼滿目瘡痍的崖底,急聲道:“先離開這!”
“彆動!待在這!”眼見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陸吾聚氣成刃,朝著巨鳥方向飛去。
“你絕對猜不到我給你帶了什麼過來。”
“陸吾陸吾,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但那個場景一閃而過,並未給蒹葭太多思索的餘地,便被山豬拱著鼻子往裡推。
蒹葭驚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這一切,下一瞬喜上眉梢,一把將樹洞中的“石頭”抱在懷裡,沿原路返回。
“我也不知道,在一個樹洞裡撿到的,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鳥,陸吾,我們把它烤了吧!”邊說還邊咽下了口水。
一股颶風襲來,猝不及防之下陸吾抱著蒹葭被狠狠砸在崖臂之間,蒹葭倒是無事,陸吾卻是悶哼了一聲,嘴角溢出一抹血絲的痕跡。
蒹葭不滿道:“我都吃了整整一個月的漿果了,就不能給我換個口味嗎?”
“漿果能增長你的修為,它能嗎?”
“陸吾!”
它停在了一顆石頭上。
蒹葭繼續往裡走,穿過這片滿是綠光的螢火蟲叢林後,攔在蒹葭麵前的是一顆巨大古樹,看起來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樹乾之粗壯是四五個人雙臂環抱都無法抱攏的程度。
話音剛落,一陣地動山搖的吼叫聲響徹雲霄。
來者不善。
懸崖上無數碎石滾落,無數鳥獸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從林間飛起,遮天蔽日飛向空中,地動山搖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巨大威壓之下,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栗。
天色倏然間黑了,日光一寸寸從陸吾身上褪去,兩人抬頭望去,之間天空中遮天蔽日的鳥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巨大翅膀,將崖底這片天空遮蓋得嚴嚴實實。
樹乾中央似乎有一個大洞,洞口被無數纏繞在樹乾上的藤蔓遮蓋,山豬興奮用鼻子拱開藤蔓,樹洞內漆黑一片,蒹葭好奇往裡探了探頭。
靈符飛到巨鳥身上,瞬間燃起白色焰火,點燃了巨鳥翅膀的羽毛。
一個不慎,陸吾的右臂被憤怒的巨鳥狠狠刺穿釘在岩壁之上,鮮血順著崖臂上的藤蔓流下,星星點點竟落到了蒹葭的臉頰上。
這樣的妖獸在人間之際陸吾從未見過,不知修煉了有多少年方修煉成如今這幅模樣,渾身的皮毛成了刀槍不入的盔甲,鋒利的鳥喙成了它的利刃,與陸吾的刀刃相接時發出噌噌刀劍相接的響聲。
一隻螢火蟲從叢林中飛了過來,羸弱的螢光隻照亮了所到之處。
陸吾仔細觀察著這顆蛋,比尋常走獸的蛋要大得多,約莫有蒹葭小臂長,蛋殼表麵凹凸崎嶇的紋路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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