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靈僵硬著脖子轉向葉霄,為自己的猜測感到難以置信,話說她家宮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了?
但她畢竟是見過世麵,經曆風雨的代宮主,饒是被這混亂的關係給繞暈了,臉上依舊鎮定。
烏鐸被趙思洵推進屋內,再看葉霄,內心複雜真是難以言表。
大好男兒,為何斷袖?
“快啊!我都要急死了!”趙思洵錘了他一下,若非他武功不行,恨不得親自上手。
“行吧,你們都出去,老夫替他梳理內息,無事彆進來打攪。”烏鐸揮一揮手,心累。
算了,救人要緊,反正他也管不了。
“是。”司空靈抬手抱拳,“拜托前輩了。”
烏鐸頷首,不管跟趙思洵什麼關係,就衝對方雲霄宮之人,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烏鐸看著挪著小步子,依依不舍的趙思洵,瞪了一眼,“還不快出去。”
“那您仔細一點,小心一點,輕一點,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啊!”趙思洵囑咐道。
烏鐸:“……”你守的哪門子寡?
這小子!
就算烏鐸心下對趙思洵有愧疚,也手癢得想教訓一下這口無遮攔的毛病。
“關門!”
司空靈關上了門,而趙思洵站在門口望眼欲穿,漂亮的眸子裡滿是牽掛,咬著唇,整一個心係情郎的小媳婦。
司空靈見此,她覺得有必要弄清一下這理不斷剪還亂的關係,生怕葉霄恢複過來,就得麵臨難以抉擇的人生大事。
“夷山王……”
“這樣就行了嗎,無極功會不會留下隱患?”趙思洵問。
司空靈一愣,回答:“我沒練過,不過雲霄宮中弟子或多或少都會其中一兩招,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動用。”
“因為經脈破損嗎?”
司空靈聽著奇怪道:“王爺怎麼知道?”
“因為這招我也會。”
司空靈試探道:“宮主教的?”
“嗯。”
宮主連這都教,那究竟喜歡的是哪一個?據聞笛笙所言,浮虛步也傳給了那姑娘。
司空靈內心咂舌,一時之間竟估摸不準了。
她看趙思洵情緒低落,眼含憂慮,忍不住勸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宮主就是不小心衝上了第八層,我家小師兄作死的時候那是三天兩頭衝第九層。”
“所以葉雪山英年早逝。”
司空靈:“……”這話貌似是她用來噎葉霄用的。
她訕笑一聲。
“算了,武功的事我也不懂。”趙思洵又看了一眼門板,然後轉身在台階上坐下來,輕聲說,“他總該知道,我會傷心的。”
這話讓司空靈心中一緊,渾身有點不對勁的同時又心疼起這個少年親王來。
天底下什麼樣的女子不喜歡,就吊在自家宮主這個棵樹上,真是……
她在趙思洵身邊坐下,忍不住問:“王爺,能問一個問題嗎?”
“恩。”
“聽聞你有個妹妹,從小相依為命,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當然。”提起趙思露,趙思洵眉眼彎起來,很是驕傲地說,“她啊,是世上最好的妹妹,又懂事又聽話,貼心的不行,從小到大就沒讓我操心過。而且天賦過人,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就比旁人強多了,我這個哥哥還得靠她罩著呢。”
的確強悍,能將霹靂門發揚光大,那能不聰明伶俐,天賦過人嗎?
司空靈有些犯愁,“那,若是她和你喜歡同一個……東西。”
“自是讓給她。”
“若我說的是人呢?”
“什麼人?”
當然是男人,裡頭的那個!
司空靈簡直為難死了,最終心一橫道:“王爺,今日宮主受傷,令妹可知?”
“自是不知道。”那麼遠,飛鴿傳書都到不了,況且,“為何要讓她知道?”
見趙思洵反問,司空靈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萬一回頭兄妹反目成仇咋辦?自家宮主竟然還有成為禍水的潛質,難以置信。
“對了,小笙怎麼樣了,他也傷得不輕吧?”趙思洵突然想起來。
司空靈道:“福大命大還活著,就是床上得躺一個月,至少三月不能動武,筋脈得慢慢修養,宮內長老千靈手已經在路上了,回頭會好好醫治他,王爺不必擔心。”
“好,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都是因為我托大,才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過意不去。”趙思洵說著,對司空靈一笑,“長老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司空靈乾笑了一聲,“多謝王爺。”
接下來烏鐸留下替葉霄運功療傷,而趙思洵則沒有久留,司空靈送他回南望彆館。
趙思洵睡不著了,既然提起趙思露,他就乾脆坐在桌前給自家妹妹回信。
除了將大慶局勢和天下之勢快速地交代之外,其餘整個篇幅就圍繞中心一個思想——妹子,你有嫂嫂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種!
你家嫂嫂天縱英才,天下無敵,神仙似的英雄人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將葉霄從頭到尾,連根頭發絲都誇了三遍,才心滿意足將信交給高山,囑咐一定小心送回去。
“殿下放心,一定送到公主手裡。”
三天後,大慶的局勢明朗了起來,如趙思洵所預料,慶帝留下的幾個垂髫小兒,包括才牙牙學語的孩子也一夜之間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