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何,心中都有一份旖念在。
滿鼻子的清新,混雜著葉霄自帶的雪山氣息,加上唇齒相依的滋味,令趙思洵上頭不已,暈暈乎乎的,手腳發軟。
唇瓣稍稍分開之際,他問:“你沐浴過了?”
“嗯,你也洗過了。”
趙思洵聞言,臉色緋紅,口是心非道:“我可不是專門為了你……”
“可我是。”
如此坦誠自己的欲,望,還是葉霄頭一次,將趙思洵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他手腳發麻,有些抓不住葉霄的衣裳,心下顫動,擰成了一團,軟聲道:“霄哥哥……”
“洵兒,離彆在即,請恕我私心,今夜怕是無法放過你了。”
聽著似乎彬彬有禮,一派君子風範,然而葉霄緊緊地凝望著趙思洵的眼睛,卻深沉如願,盯著那沁著水色的唇,燃燒著欲.望的火焰。
趙思洵幾乎難以自持,心口被漲得滿滿,仿佛要溢出來,他低聲一笑,“那你還等什麼?”
話落,分開的身影頓時再一次相擁,這一次顯然更加凶猛,呼吸瞬間急切而熱烈。
“唔……”
趙思洵的身體靠在桌沿,手無意識地劃在桌麵上,忽然碰到那被他推在桌沿處的盒子,迷迷糊糊中有了一絲清明,他問:“你會嗎?”
衣衫淩亂,身體相依,大宗師的氣息完全亂了,似乎沒聽清。
“你要是不會,我來……”
然而趙思洵還未說完,身體突然騰空,一下子便被抱起來,朝著床幔走去,然後被放倒在床上。
青絲鋪滿床鋪,趙思洵看著身上頗具壓迫的人,頓時瞪大眼睛,“那個……藥……”
力量懸殊,他雖想過纏綿,然而終究不似巫神教那幫瘋子那麼沒有下限,他豈會下在葉霄身上,但終究有些害怕。
葉霄一邊解他衣裳,一邊問:“什麼藥?”
趙思洵羞恥地咬了下唇,然後湊到葉霄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瞬間,葉霄手下用力,差點扯壞了趙思洵的衣裳。
他深深地望著床上之人,最終克製地起身,走向桌子,打開,看到了那些瓶瓶罐罐,從中挑了兩瓶回來。
其實他也有備著,但終究比不過十九齊全。
葉霄抬手一揮,於是兩側床幔落下,將旖旎鎖在床笫之間,今夜無眠。
……
趙思洵軟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重得根本睜不開。
“夠了沒,我要死了……”
喊得太久,他聲音沙啞,四肢無力,實在經受不住了。
他們的確是要分開,但不是永不相見,怎麼搞得像是最後的晚餐一樣,而他就是那盤菜,被吃乾抹淨徹底才罷休。
趙思洵一直為男朋友的武功感到自豪,如今頭一次生出了後悔的心思。
忒麼體力也太好了,體諒體諒他第一次行嗎?
“抱歉,你睡,餘下交給我。”
饒是葉大宗師定力驚人,一再告誡最後一次,也克製不住食髓知味之後的欲.望。
他親了親趙思洵的唇,望著少年瓷白肌膚上的各種痕跡,喉間滾動,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掀起被子將人蓋了個嚴實。
他披上裡衣,走向門口,高山一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不禁喚道:“葉宮主。”
“水。”
明明就一個字,高上硬生生地聽出了其中饜足之意。
“是。”
他忍不住往裡頭看,想知道自家殿下是否還活得好好的,剛叫的那麼大的聲音,他聽著都受不了。
一直折騰到現在,天都快亮了。
朦朦朧朧之間,趙思洵感到有人替他擦了身子,喂了水,接著微涼的手指碰觸那不可言說之地,讓他身體忍不住縮了縮,下意識地求饒,“彆……”
“乖,上藥。”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趙思洵頓時埋頭在被子裡,臉紅而赤,眼睛緊閉,直接睡死過去。
隻是一個人,帶著昏暗的燭光,終究睡得不踏實,感覺還是少點什麼。
既然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自然還想相擁而眠。
隻見葉霄站在桌邊,隨意披著裡衣,似要將藥瓶子放回去,然而放個瓶子能需要多少時間,趙思洵忍不住喚道:“霄哥哥,你在做什麼?”
葉霄回頭,手裡拿著一本冊子,眼神裡帶著一絲惋惜和驚歎,“觀摩。”
刹那間,趙思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坐起來,接著發出長長的抽氣嘶嘶,全身關節包括那隱秘部位發出酸疼的抗議,讓他忍不住低吟,差點跟條死魚似的攤回床上,但還是掙紮道:“你不跟我一起睡覺,居然在看春宮!”
而且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是可惜剛才沒用在他身上嗎?
趙思洵一想到那個畫麵,整個人都不好了,怒道:“不許再看了!”
破銅鑼的嗓子,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葉霄放回盒子,到了床邊,將人摟進懷裡安撫道:“睡。”頓了頓,他終究還在湊到趙思洵耳邊低聲道,“下次我們照著試試看。”
混蛋!
趙思洵氣得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心道妖孽,還我清冷孤傲的大宗師來!
低低的笑聲隨著胸膛起伏,葉霄由著他咬,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輕輕拍著趙思洵的後背哄道:“再歇一會兒吧,今日還得趕路,不累嗎?”
既然知道他要趕路,還那麼沒節製!
大尾巴狼!
忽然一股溫暖的力量輕柔地安撫他的腰際,暖暖漲漲的,仿佛滲透了肌膚,進了骨髓,酸痛瞬間得到了緩解。
趙思洵鬆開了口,心下驚奇,內力竟還有這種功效?
葉霄親了親他的眼皮道:“睡吧,時辰到了我叫你。”說完,他揮袖滅了桌上即將燃儘的燈火。
黑暗中,趙思洵伸手抱緊葉霄的腰,滿足地閉上眼睛,心道若是時間能夠暫停,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撒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