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142章(1 / 2)

葉霄聽著這言下之意,實在佩服自家這隻小狐狸,估摸著這些江湖門派被他坑了,還得感恩戴德,與趙思洵肝膽相照。

趙思洵總有這種本事,讓人心甘情願地追隨他,掏心掏肺地為他付出一切。

幸好他活下來了,否則無需多少時間,趙思洵的身邊定然圍滿了為他癡為他狂的男男女女,他葉霄就如秋葉落地,風一吹便再無痕跡。

他定定地凝望著麵前姝色無雙的少年,目光灼灼,近乎滾燙。

心中默念:這人是他的。

趙思洵被他盯著,臉色忍不住發燙,手心微熱,不由抽了抽,然沒想到葉霄看著虛,手卻握的極牢,一時之間,他竟掙脫不開。

臉微微泛紅,乾脆就不掙紮了,反而挑著眉問:“怎麼,葉宮主,你不同意嗎?”

葉霄低低一笑,“夫人之命,怎敢不從。”

聞言,趙思洵得意翹起唇角道:“五千人,大多是高手,守個雲霄城應該不難,再有舅公鎮守,想必能等到露露帶兵殺入大盛。”

“可南望的兵力……”

葉霄的顧慮趙思洵清楚,四國之中大盛最強,趙思露就算帶兵與大盛短兵相接,也不一定能占得便宜。

但逆天的是,趙思洵有夷山族和霹靂門,手上掌握了那可怕的武器。

所以他哼哼了兩聲:“你還不了解我啊,做什麼事我沒有兩手準備?為了儘快趕來雲霄宮,我這一千人隻能輕裝簡行,槍支彈藥攜帶不多,所以我全放在博洋湖上的水師中了,隻要露露帶上孤的手諭,這些武器立刻就能裝備出一支所向睥睨的軍隊來。寧娥若是還想當這個皇帝,她就得權衡利弊,選擇權,我就交給她了。”

趙思洵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一旦遭遇困境,他會動用身邊一切的資源,想儘辦法將主動權握到自己的手裡。

葉霄聽此,輕輕歎了一口,“看來我無需費心了。”

這一聲,葉霄說的有些不是滋味,心上人太過能乾,顯然也是一種煩惱,都沒有他的用武之地。當然,更可氣的是,虛弱的他還真幫不上忙。

趙思洵看著稍顯落寞的葉霄,也沒說什麼,隻是起身將窗戶關上,阻擋了溫暖而明亮的夏日陽光。

室內的光線頓時暗下來,趙思洵繞到葉霄身後,將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低聲道:“來天山之前,我設想過最糟糕的局麵,那便是走投無路跟你合葬在天山,世間再無雲霄宮,也沒有南望太子,你我一無所有,一敗塗地。我問自己,這樣的結果能接受嗎?我說,能,所以義無反顧地來了。”

葉霄聞言,反握住他的手,慢慢抓緊,他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有力地震動。

“最終你活下來了,雲霄宮依舊屹立不倒,眾人齊心協力打退了強敵,甚至連你的武功都有了希望……如此坎坷,依舊有美好的結局,那我還怕什麼?霄郎,有你在,我無所畏懼,有你在,區區一個寧娥,我怕什麼?”

葉霄回過頭,望著趙思洵彎起的眉眼,少年顧盼生輝,曳曳生姿,仿佛將天地間所有的美好都儘歸於他一人。

葉霄心說,他是多幸運,才能在萬千之中得其垂青。

他忽然站起來,將人輕輕拉進懷裡,凝望著懷中之人,目光真摯而動容,帶著一諾千金的重量道:“洵兒,這大千世界,你儘可以勇往直前,我必護你周全。”

“這才是我的霄哥哥。”趙思洵笑著摟住葉霄的脖頸,微微抬起下巴,湊了上去。

情到深處,自然親密無間,沒有什麼比唇齒相依更能詮釋。

纏綿分開,趙思洵的目光就落到了一旁的床鋪,他舔了舔唇,微帶著一份啞意道:“霄哥哥,我困了。”

葉霄握著他腰上的手一緊,眼神不由看向了窗子,陽光透過關閉的窗扉細縫溜進來,告訴他這還是白天。

當然,天光亮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到千聖手的囑咐。

“洵兒,會不會太……”

“你累不累,我們去床上說吧。”趙思洵拉其起他的手,笑眯眯地走向那張大床。

葉霄覺得自己該拒絕的,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重傷未愈,他的確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又想到了那三個大宗師,霄哥哥,放跑他們我真的好不甘心!”隻見趙思洵熟練地解下發簪,脫去外裳,踢了鞋襪,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裡衣,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葉霄抬手捏了捏鼻梁,望著自家如花似玉的夫人,心說誰能抵擋的住這般誘惑?

他的臉上露出糾結之色,而眼底則隨著趙思洵的抱怨染上了冷意,“這三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彆說雲霄宮的血海深仇,就憑因為他們,讓他如今隻能乾看著,卻吃不到,就足夠提劍上門“討教”了。

葉霄想到這裡,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喚道:“洵兒……”

“我幫你吧。”

趙思洵不忙著上床,反而幫葉霄脫去披風,解開腰帶,還貼心地問上一句,“會不會冷啊?要不要弄個暖爐進來?”想到葉霄素來一身清涼,這個要求會有損他宮主的威嚴,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就說我冷。”

胸前係著玉髓的紅繩隨著動作從趙思洵的脖頸見露出來,帶出一抹雪色,一紅一白,分外惹眼,葉霄盯著盯著,忽然猛地撇開了臉,身體微微僵硬道:“不用,我不冷。”

話落,身上的衣服就被趙思洵接下來,還被推到床上坐下,“那就脫鞋子。”

葉霄的眼神頓時複雜起來,“洵兒,其實我……”

“嗯,怎麼了?”趙思洵朝他笑著問。

血氣方剛的少年,這般燦若春花的笑容,葉霄實在說不出他不行這兩個字,掃興不說還丟人,然而又不能順著,實在為難。

他試著調動內息,可惜薄弱的氣脈,隻有烏鐸這樣的大宗師仔細探查才能發現,實在無法改變他體虛的狀態。

等他磨磨蹭蹭,吞吞吐吐,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話時,人已經被按倒在床上了。

葉霄:“……”折壽了。

隻見趙思洵雙手撐在他的耳旁兩側,笑眯眯地摸了一把葉霄的臉,然後直起身撩了一把頭發,問:“霄郎,我好看嗎?”

“好看。”葉霄誠實回答,天底下就沒有比趙思洵更好看的人。

趙思洵聞言,唇角勾起一壺新月,燦燦若若,他俯身湊到葉霄的耳旁,又問:“那想要嗎?”

葉霄規矩的手在這若有似無的勾引中頓時握成拳。

老禿驢,你們三死定了。

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葉霄第一次體會到這話也並非隻是男人淫.邪的借口,眼前的誘惑,他抵擋不住。

他的手還是忍不住放在了趙思洵的腰上,或許,慢一些……

耳畔忽然傳來低低壞笑聲,隻聽到趙思洵戲謔地說:“想要也不給,霄哥哥,你忘記自己又多虛了?沒聽到兩位前輩說,你得克製,萬一……這倒黴的還不是我將來的□□,乖哦。”

說完,葉霄握在他腰上的手被無情地放回身體兩側,隻是趙思洵把被子一蓋,乖乖地平躺,一副純潔無瑕,毫無任何淫思雜念的模樣。

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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