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的女人不甘的死去,好整以暇的薩菲羅斯真的等到了蘇醒的上古邪神。
擁有山巒一樣高大的身軀、身體中的血液如同熔岩一般奔騰。
他們破開大地,自地底爬出,這個世界的一切在他們麵前都顯得那麼脆弱。
沒錯,蘇醒的上古邪神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他們的存在超越了人類的想象,隻是站在那裡都會改變周圍環境,讓脆弱的人類無法維持生命。
剛剛蘇醒的上古邪神有些虛弱、脾氣也不好。
在一片被他們毀壞的大地上,這群上古邪神很快就注意到了薩菲羅斯的存在。
畢竟這是方圓千裡以內唯一的活物了。
他們所觸及的大地,不是熔岩迸射,就是枯焦一片,黑色的濃煙覆蓋了整片天空。
而薩菲羅斯卻張開潔白的羽翼飛在半空中,所有汙濁都無法觸碰到他的身體。
他所在的地方,連光線都與眾不同。
好似整個世界專門為他開了神聖係的特效掛,一看就跟他們這群上古邪神不是一夥的。
上古邪神蘇醒的地方遠離人煙,但他們破土而出的動靜卻不小。
即使隔著崇山峻嶺,他們也能夠感受到遙遠之地空氣中彌漫的驚恐與絕望。
在他們蘇醒的那一刻,地震、海嘯、火山噴發、反季節的暴風雪,讓遲鈍的人類都跟著叢林中的動物一起毫無目的的逃離。
生物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不敢停歇。
可是眼前這個長了翅膀的家夥不一樣。
這個有著人類外表和體型,卻長了一隻翅膀的家夥,不但不害怕他們,還用一種極為感興趣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對於上古邪神來說,那真是一種令人不爽的眼神。
而這個家夥,還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笑,用同樣令人不爽的語調,帶了點兒疑惑的問:“你們就是上古邪神?”
各國人類之間的語言都不相通,遑論自上古沉睡至今的邪神。
但不論是這些上古邪神還是薩菲羅斯,都自帶語言精通的能力,所以他們很輕鬆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討厭的家夥。”
好似將熔岩披在身上的女邪神說。
“我也討厭他。”
說著,這群邪神就動了手。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被置入熊熊烈火。
薩菲羅斯麵上的笑容愈發明顯,就這麼迎著巨大的邪神飛了過去。
薩菲羅斯和這群邪神打了一架。
這一架持續了人類世界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國家,都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神鬼應對機構存在,獨立於國家常規機構的管理之外,又擁有很大的權利,不為普通人所知。
他們主要負責對這個世界上一切奇異和危險之物的應對,包括但不限於怪物、鬼魂、神明,以此維持人類社會能夠正常運行,防止人類突然滅絕、亦或世界毀滅。
隻是出於一些曆史遺留問題、當前各國多方麵矛盾——簡而言之就是新仇舊恨——的情況,各國特殊神鬼應對機構之間,並不能做到共享信息、互通有無,暗地裡的小動作也從未少過。
比如這一次的上古邪神獻祭事件。
關係親密的太陽國、霓虹國、星條國,三國一同進行了獻祭儀式。
結果全部失敗,上古邪神蘇醒。
直到整個西半球的氣候受到影響、星條國亂成一團,不得不向外界求助,其他國家的特殊神鬼應對機構才知道這件事情。
不管這三國一直隱瞞上古邪神的事情出於何種目的,世界毀滅並非小事。
世界各國隻得暫且放下芥蒂,派遣專人前往星條國。
按照星條國特殊神鬼應對機構高層的說法。
上古邪神早就應該醒了,世界也早就應該被毀了。
奇怪的是,自從上古邪神蘇醒那天開始,雖然星條國各處氣候極度異常,人們的生存受到了極大考驗,但應當迎來的世界毀滅卻並未出現。
而在上古邪神沉睡的那片區域外圍,出現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
“那個屏障無法被肉眼看見,占地麵積極廣,幾乎涵蓋了半個星條國南部,一直延伸到大海之中。
“它的範圍一直都在變化,起初隻是在陸地上而已……
“任何事物都無法通過,包括自然界的風。
“我們沒有辦法測量。”
因這屏障的特殊,神鬼應對機構的人員時常能觀測到,屏障內部風平浪靜、外部風雨交加的情況。
又或者內部滿天下火球、閃電橫著劈、大地龜裂塌陷,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卻完全不會影響到屏障外部的情況。
星條國的神鬼應對機構人員懷疑,那些上古邪神一直被關在這個屏障裡麵。
隻是他們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確定這個猜測,隻能觀測到一些變化。
可即使這些上古邪神真的一直被關在屏障內部,整個西半球的氣候卻一直都跟瘋了一樣。
短短一周而已,星條國死於各種天災的人已經無法具體統計。
整個社會都停滯了。
現在就連最狂妄不羈的年輕人,也不會想要出現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