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稱是艾麗喊來的。
他們嘲笑安德魯的癡心妄想,撕毀安德魯傾注心血的畫作。
他們將撕碎的紙張灑向天空,笑著讓他跳下船去撿,並將安德魯的臉踩在地上。
如此羞辱,安德魯終於爆發。
可他怎麼可能打得過這麼多人?
最後安德魯還被這些人失手打死了。
“後來這艘船上的人都死了,卻不是我動手。”說到這裡,安德魯露出一個帶有嘲諷的笑。
在那次宴會前的幾日,泰坦尼克遊輪遇見了一艘遇難的輪船。
船長帶人從那艘船上搬了十幾箱金條回來。
後來……
這艘船上的人就為這些金條發了瘋,互相殘殺。
直到勝利者發現,這艘船好像永遠都無法靠岸,最終選擇自我了斷。
當最後一個活人死去,仿佛時間倒流。
破敗的遊輪重新變得乾淨、損壞的地方恢複如初、已經死去的安德魯重新活了過來。
所有人都忘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可安德魯沒有忘。
“之後的故事就非常無聊。”
未曾忘記一切的安德魯似乎是從必將到來的結果中跳了出來。
他總是能夠想辦法活到最後。
他仿佛脫離了死亡。
他需要在團滅的遊輪上,度過極為漫長的時間,長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再次遇見“泰坦尼克遊輪”。
船長會一次又一次的帶著水手登上遇難的輪船,然後帶走所有的金條。
起初安德魯還會感到驚訝,他以不同的身份登上新的泰坦尼克遊輪。
在這艘船上,他會見到那個愛慕著艾麗的“自己”。
他不敢讓旁人認出自己的麵龐,想儘辦法的遮掩,一次次看著“自己”經曆羞辱與死亡,接著是整艘船的貪婪與死亡。
後來安德魯逐漸變了。
他對艾麗充滿恨意,有的時候會在“自己”死去後,殺掉那些害死自己的人與艾麗,一同從船上丟出去;
有的時候會感到痛苦,想要問明白為什麼艾麗要這樣對自己。
可他發現,雖然這艘船的結局相同,但在細節上可能會有差異。
尤其是隨著船上“遇難者”的增多,差異就越大。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逐漸變得不同,他已經錯過了查明真相的最佳時機。
但反複的經曆同一件事,總是會有一些收獲。
比如他逐漸掌握了除去新上船“遇難者”外,每一個人的喜惡與秘密,也可以做到與艾麗“一見鐘情”。
也許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那一天沒有按照約定出現的艾麗,是否真的是因為不愛他,想要羞辱他。
可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中,安德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依舊愛著艾麗。
他還是喜歡那個善良又開朗的姑娘。
於是當他再次進入循環,便開始主動殺死船上的自己,頂替自己的位置。
與曾經自卑膽怯的自己相比,如今的安德魯完全不同。
他隻需要幾句話,創造一兩個小意外,就能讓艾麗對他產生好感,甚至認為他們兩人之間擁有非同一般的緣分。
可是……
他卻無法趕到滿足。
他總覺得,不論再遇見多少個艾麗,她們的身上總是缺少了什麼一般。
正在為艾麗梳發的安德魯將梳子收了起來。
“就像是明明我知道,穿上的另外一個安德魯,應該是曾經的我,但我卻沒有辦法將他當做是我。”
安德魯的指尖非常溫柔的磨搓艾麗的肌膚,聲音也很溫柔。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頂替他的位置,就好像那是一個跟我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艾麗們也是……
“她們是我喜歡的艾麗,卻又不是我喜歡的那個艾麗。”
他喜歡的那個艾麗,跟他所經曆過的事情與心情,都是這些“艾麗”根本不知道,也未曾經曆過的。
他依舊想要知道,為什麼那一天,艾麗沒有出現。
而這些艾麗們,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他答案。
然而,他又沒有辦法,真的將所有人分開看。
也許這艘船和穿上的乘客們,全都被鎖進了某個循環之中。
而他被鎖在了自己的時間裡。
“很厲害。”薩菲羅斯評價。
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現在這種可以一次性殺光整條船上所有人的程度,確實很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
因scp基金會的ssbysa的協議中提到,涉及scp的作品需要共享,故本文刪除所有“收容”有關的詞彙。
原《林中小屋》的設定中,隻是沒有明確定義“收容”,卻存在實質性的抓怪物/鬼魂等關起來,維護世界和平的設定;同時有很多國家還存在相同組織。
作者因兩者收容、保護、控製的理念相似,才引用了scp中的“收容”一詞來為《林中小屋》抓捕鬼怪關起來的國家機構這一行為命名,現全部刪除,並更改了一些文中名詞,包括文名。
如果大家看到名詞改變不要驚訝,文章內容沒有變,不需要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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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拉萊耶協議真的隻是個梗,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