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念頭在心裡轉了一圈,並不想跟“普通人類”計較的小白伸手就把牢房門推開,抬腳就走了出去。
這一舉動讓先前還在念叨著小白“能吃”的男人們頓時變色,就連青衫先生也抬手,想要將小白喊回去。
“此時外間寨子裡四處是人,若要行動還要等晚上才好,快些回來吧!”
小白腳下的步伐停了下。
想了想轉身朝著青衫先生的單獨牢房走了過去。
青衫先生看著一身白衣緩步而來,仿佛踏著月光前行一般的小白,心裡頭頓時緊張起來,連自己先前想說什麼都忘了。
就看著小白一路走到他的牢房門前,手一伸,青衫先生牢房房門上纏著的鐵鏈也極為輕鬆的斷開了。
小白微微勾唇,“你的房門也能開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這一次不管後麵再喊什麼,小白都沒有再回頭。
徑自朝著離開地牢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看著敞開的牢房房門,還有小白離去的方向,男人們麵麵相覷。
“他這樣走出去……很快就會被抓回來的吧?”
“就算手上有力氣,是個天生神力的男人,卻又不是金身鐵骨能夠對抗刀刃兵器,他……他會死的很慘的……”
幾句之後,大家都不說話了,一個個的眼睛都盯著地牢離開的方向,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然而等了半晌,他們預想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沒有女土匪的咒罵聲,也沒有小白的慘叫聲,更沒有任何混亂的聲音。
好似外麵什麼都沒有。
可小白也沒有回來。
有心中蠢蠢欲動的人將腳踏了出去。
旁人見了趕忙喊他,他擺了擺手,低聲道:“我就去看看,馬上回來。”便貓著身子往前跑。
他確實很快就回來了,帶著滿肚子的疑惑。
其他人見他回來,趕忙詢問,“外麵是沒有人嗎?先前那一身白衣的公子是不是被抓了?”
貓著身子回來的男人沉默的將掰斷的鎖鏈重新纏了回去。
雖然不能將鎖鏈恢複如初,卻也可以做出鎖鏈沒有壞的假象。
“外麵看守的土匪都在,那位一身白衣的公子……不知去了哪裡。”
小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很困惑,卻也沒有多想,隻當小白激靈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倒是這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向青衫先生。
青衫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瞄了一眼安靜的地牢出口的方向,“且過來,我們計劃一番。”
白日裡的土匪寨子四處是人,他們就算想要逃跑也非常簡單,與之相比,到了晚上反而更加好行動一些。
青衫先生身份特殊。
雖然是個書生,卻有其他身份在身。
她來此地,原是為了調查男子失蹤的案子。
被女土匪們抓到這裡來,算是一場意外。
但她所說的那些也確實為真,她是真的想要將這裡的人全都救出去,隻是非常困難而已。
可小白掰斷了這牢門上的鐵鏈後,事情似乎一下子就簡單不少。
是夜,熱鬨的土匪寨子安靜下來,隻有一些晚上“值班”的女人站崗。
此地隱蔽,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查探的,這些站崗的女人們便有些憊懶鬆懈。
青衫先生領著牢房的男人們偷偷摸摸,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地牢。
男人們大多被抓來此地後,就一直關在地牢裡,對土匪寨子的結構不熟悉。
但青衫先生因為有學問,腦子好,備受土匪寨子頭領的禮遇,時常可以離開地牢在寨子裡麵行走。所以在來到外間後也不至於變成無頭蒼蠅到處亂轉。
而且她為了救人出去,早早在心中便有路線規劃。
所以這一路行來竟然也沒有太多阻礙。
可他們這些人到底多了些,大多數男人平日也吃不飽,體力不行,有些人還麻手麻腳,很快就露出行蹤,被那些站崗的女土匪發現。
於是原本安靜的土匪寨子一下子吵鬨起來。
偷偷摸摸逃跑的眾人,也變成了拔腿狂奔。
有些人還在這個過程中跑散了。
青衫先生是個書生,體力也沒有女土匪們好,即使利用地形也很快被逼到絕路。
於一處陡坡處腳下失足駭然滾落。
就在她絕望之際,一雙手突然伸了出來,拉住了她的手腕,還將她的身子扯了回去。
青衫先生心臟狂跳,仰頭一看,竟然是不知去了何處的小白。
兩人站的如此近,青衫先生才發現,小白竟然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還多些,她竟然生出一種“小鳥依人”的怪異感。
早先在牢房中站的遠,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小白竟然這麼高。
男人太高,在女人堆裡可不是太受歡迎。
可她現在卻想不到這些,更是莫名紅了麵頰,心裡燥的很。
想說什麼,可聽著越來越近的土匪叫喊聲,又不敢說了。
“快些走吧。”還是小白打斷了她亂飛的思路,“快些逃出這裡吧。” w ,請牢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