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和胡盼盼還跪在地上,麵麵相覷良久,胡盼盼才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這是什麼劇情展開?玩家還能當妃子的?不會要侍寢吧?”
她說著擔憂的看了何怡一眼。
何怡滿腦袋漿糊,隻覺得智商不夠用了,她明明很用心很努力的破解劇情,為什麼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看剛才那個妃子的眼神,隻怕她能活的過今晚,也活不過明天吧。
何怡揪著頭發,冥思苦想,“這個身份雖然有諸多限製,還拉了很多仇恨,但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我是個剛封的才人,明顯讓皇帝感興趣,那我問那些宮女太監什麼,不會不敢說吧,大不了再死一次,最起碼能得到些線索。”
何怡真是跟這個主題遊戲卯上了,時間到深夜了都不知道,一門心思要破解劇情,不然絕不離開!
打定主意,何怡正欲起身,就見一個宮女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太監跑過來,堆著笑扶起何怡,“見過主子,奴婢禾玉,奉陛下的命今後伺候在主子身邊,主子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就是。”
太監也乖巧的道:“奴才錢立,也是新分到主子身邊的,奴才定為主子赴滔倒火,在所不辭。”
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何怡在兩人的攙扶下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問,“你們是伺候在陛下身邊的,定是知道不少宮裡的事了?”
宮女太監對視一眼,都笑起來,禾玉說:“回主子,奴婢運氣好,自進宮起就在陛下殿裡伺候,彆的不敢說,這宮裡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
何怡分外驚喜,“那福陽宮的事,你們也知道?”
宮女臉上原本還帶著笑容,一聽這話頓時慘白,嚇得跪在地上,“主子,這福陽宮的事可不敢亂說,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啊。”
何怡一聽就明白,這宮女肯定知道什麼內幕,說:“我也是為貴妃娘娘分憂,你直說就是。”
貴妃娘娘這四個字實在太有分量,宮女猶豫片刻,到底道:“主子,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先回玉明殿吧,伺候主子歇下來,奴婢再詳細說與主子聽。”
何怡就急著了解線索好死回新手村,自然不答應,催促道:“回了殿裡才不好說話,誰知道有沒有人藏在哪裡,還是在這兒說吧,深更半夜的,也不會有誰藏在這兒偷聽。”
禾玉這才勉強說:“那主子聽一聽就罷了,旁的事可千萬彆做,那鬼凶的緊。”
何怡敷衍的點點頭。
禾玉緩緩道來,何怡這才知曉了事情始末,那妃子姓林,單名一個瑤字,長的美若天仙,性情也好,會詩詞歌賦,也會琴棋書畫,一進宮就得了天子喜歡,恰逢皇後殯天,宮裡人都說,瑤妃是最有可能成為繼後的。
隻是紅顏總薄命,宮裡人都以為瑤妃這一胎生下來,定然封後無疑了,誰知生產時會出了岔子,天子突然發熱,宮裡大半禦醫都被喊了去,福陽宮裡奉命出來傳喚禦醫的小太監又失足跌落水,還是現在重華宮的主子貴妃娘娘心神不寧,前去探望才知曉,隻是兵荒馬亂下又哪裡來得及,最後折騰一夜,瑤妃不止孩子沒生下來,人也去了,為此陛下難過了好些時日,直說要是那夜不發熱,也不會讓瑤妃一屍兩命。
何怡前麵聽的認真,聽到最後兩句有些無語,什麼難過,剛才那個皇帝調戲她時可一點沒看出來。
心裡吐糟了幾句,何怡開始分析,冷不丁的問,“瑤妃生前,和現在的貴妃娘娘感情好嗎?”
宮女哪裡聽不出來何怡的意思,嚇得瑟瑟發抖,片刻後才說:“自然……自然是感情極好的,奴婢聽說,兩位娘娘自小就相識,還是手帕交,不然也不會突然心神不寧宵禁之後還前去探望。”
何怡麵上點點頭,心裡卻是不置可否,她沒經曆過宮鬥,但看過電視啊,這宮裡的女人啊無論之前感情多好,之後總會翻臉的,並且一個下手賽過一個的黑,當然也有例外,隻是何怡覺得貴妃娘娘不是那個例外,畢竟她去了人死了,還一屍兩命,雖說和天子發熱以及出去傳喚禦醫的小太監落水有更大關係,可事情太過巧合了,不就意味著有可能人為嗎?
還有就是皇帝的態度也有些耐人尋味,貴妃去了,瑤妃死了,如果皇帝真喜歡瑤妃,哪怕知道不是貴妃所為,也會忍不住遷怒,不降位分是好的,還升了位分,何怡忍不住嘖嘖,果然天家無情。
得到了重要線索,何怡也不在乎死不死了,之後她就跟著禾玉去了玉明殿。
玉明殿是一座偏殿,主殿據禾玉說由一位秀嬪居住,另一座偏殿還住著一位才人,隻是那位才人進宮許久,不經常出來走動。
進到殿裡,禾玉伺候她梳洗,何怡一邊思考著一邊任由禾玉將她的發飾取下,就在她琢磨著是不是明天去那座廢棄宮殿再找找線索時,忽覺頸部一痛,下意識抬起頭,何怡就通過銅鏡看見禾玉將一枚尖頭的珠釵深深刺進她脖子裡。
察覺到她的視線,禾玉還在她耳邊低低說:“主子,彆怪奴婢,要怪就怪主子知道的太多了。”
何怡,“…………???”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