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相還不明朗,但田悅的悲劇已經顯而易見,餘夏沒有說話,但重重歎息了一聲,表情滿是惋惜。
胡文疆現在住的這間公寓,雖然也是兩層,但比那間主宅就小了很多,餘夏和葉景禦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過隻花了十幾分鐘。
下了樓梯,胡文疆立即站起身,期待的看著她們,“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
餘夏搖搖頭,“很乾淨。”彆說鬼了,同那棟彆墅一樣,連陰氣怨氣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胡文疆的表情很驚訝,還帶著些恐懼,“為什麼會沒有東西,可明明,每天晚上都……”
雖然胡文疆還能保持理智,可接連遭遇這樣的事,對他也是種折磨,隻看他比平常人消瘦的多的身形就能看出來。
“所以我說你家的事比較麻煩,”葉景禦道:“本來我們打算快刀斬亂麻,把那個鬨事的鬼抓出來就能解決,可現在看似乎在你家鬨事的那個東西不簡單,不過我們已經有了推測的方向,這樣吧,我們再等等,看午夜那個東西會不會出來,順便再問你一些事情。”
聽到餘夏她們願意留下來,胡文疆的表情一鬆,但緊接著又有些緊張,坐下來說:“什……什麼事情,你們要問什麼。”
葉景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向了胡皓,“接下來我們問的事情不適合你兒子聽到,所以你看是你兒子回避,還是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
胡文疆似乎猜到了她們要問什麼,表情有些緊繃,但也沒拒絕,隻是叫來傭人,讓她帶胡皓去房間玩耍,直到胡皓上了樓看不到身影,才轉回頭乾咳了一聲,說:“你們要問什麼,問吧。”
葉景禦直接了當,“你除了胡皓之外,還有其他的孩子嗎?包括沒有生下來的。”
胡文疆的臉色有些僵硬,半晌才回答,“有,有過一個。”
“生下來了,還是沒生下來?”葉景禦問,“現在在哪兒?還活著嗎?”
胡文疆的臉色越發難看,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有些發白,一副明顯不想說的樣子,但就在餘夏以為他不會開口時,卻聽他道:“生下來了,但死了,九年前的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家的事,可能與那個孩子有關。”
葉景禦說:“隻是猜測,你說說那個孩子的事。”
胡文疆的臉色變幻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道:“那個孩子……是個意外,這樣說你們可能覺得我渣,但事實上確實是個意外,因為我和她分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
餘夏和葉景禦都沒有接話,隻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胡文疆喝了兩口水,才接著說:“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已經與我妻子田悅相識,並認真交往著,還計劃著未來一到兩年內結婚,然後她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找上我,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想要我負責,或者問我要一大筆贍養費,誰知道她告訴我,她跟我分手的時候懷孕了,她不舍得打掉,就生了下來,結果早產,先天心臟發育不好,她拿出她能拿的所有錢,做了兩次手術都失敗了,沒辦法隻能找上我,求我救那個孩子一命。”
“你救了嗎?”餘夏忍不住問。
胡文疆道:“我當然救了,可接下那個孩子,我才知道,她在撒謊,她根本沒給那個孩子做過手術,我把他送到醫院請了最好的專家後,才知道那個孩子的身體機能已經非常差,根本承受不了大型的手術,或許早一點還能救,可拖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餘夏,“……”這個轉折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之後呢?”葉景禦問。
“之後?”胡文疆苦笑一聲,“之後當然是那個孩子沒搶救過來,在醫院掙紮了將近一年,然後去了。”
“我真是沒想到,”胡文疆說:“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多,自以為了解她的為人,所以沒有任何懷疑就接過那個孩子,沒想到她會騙我,會這麼不負責任,讓那個孩子就這樣病死了。”
“你後來找過她嗎?”餘夏道:“你有問過她為什麼沒救那個孩子嗎?”
胡文疆冷笑一聲,“事情都已經這樣,還有什麼可找的,就算找了我也能猜到她會說什麼,無非是她沒錢,她承受不了這麼高昂的醫療費,又不想打擾我,直到堅持不下去,才找上我,我倒希望她早點找我,這樣我的孩子就不會病死,不會在我眼前,讓我眼睜睜看著他病死。”
餘夏沒有吭聲,他看著憤怒又悲傷的胡文疆,不知怎麼,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中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違和感,隻是到底哪裡違和,又說不出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