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歸笑, 事情還要解決, 餘夏調整了一下表情, 問, “你現在都告訴我們了,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要報仇嗎?”
唐沁澤表情複雜,歎氣說:“我想報仇, 可我現在被困在胡皓身體裡, 什麼也做不了,還談什麼報仇。”
“所以你的意思……”餘夏說:“想把身體還給胡皓?”
唐沁澤點點頭。
餘夏道:“那之後呢?你要做什麼?”
唐沁澤一個才十二歲的少年, 卻像大人一樣,用胡皓的臉做出一個悵然的表情, 說:“還能做什麼,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 等我再修煉修煉吧。”
餘夏,“……”這個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急忙控製了一下表情。
正說著, 胡文疆突然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她們:“你們在做什麼?”
唐沁澤沒有理他, 餘夏也沒有吭聲,隻有葉景禦回了一句,“你可以準備錢了。”
胡文疆,“???”他有些懵逼, 但轉瞬就變成驚喜,道:“事情你們解決了?”
葉景禦點點頭,“很快就能解決,所以告訴你,可以準備錢了。”
胡文疆的驚喜頓時變成狂喜,連懷疑都沒有,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給助理打電話,讓他明天一早就給你們轉錢,隻會多,不會少,你們放心。”說著掏出電話,走到一邊就去聯係了。
唐沁澤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打算再偽裝,問,“現在就換回來嗎?這身體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了。”
餘夏明白他的潛台詞,麵對間接害死他的胡文疆,他看一眼就惡心,更彆說還要壓抑仇恨喊他爸爸了。
餘夏考慮自己的實力,不太有信心,所以轉頭詢問的看向葉景禦。
葉景禦說:“隨時都可以。”在唐沁澤鬆了一口氣後,緊接著又問,“既然你這麼恨他,為什麼還要偽裝?隻要你保持本性,不用親口告訴他身份,他就會懷疑,按照他自私的性格,一定會對你下手,這樣一來你不就報仇了嗎?”
唐沁澤笑了一聲說:“他或許該死,但胡皓總歸是無辜的,而且我算是看著他長大,陪伴了他那麼多年,又怎麼忍心他向我一樣當個孤魂野鬼,還是讓他好好長大吧,至於我的仇恨,我修煉修煉,總能親手報的。”
唐沁澤說完這些,徹底真相大白,但還有一點餘夏有疑惑,問,“那田悅怎麼回事?”
胡文疆好好的,田悅卻精神崩潰住進了精神病院。
“她……”唐沁澤想了想說:“這就是真心與假意的區彆,我被迫困在胡皓的身體裡兩年多,明麵上胡文疆與胡皓最親近,可兒子換了人都沒察覺,反倒是胡皓的媽媽,這些年雖然忙於工作,但隻接觸了幾次,就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不太信這些還私底下找過和尚道士,試圖讓胡皓回來,但都無功而返,時間長了,胡皓的媽媽逐漸崩潰絕望,這才想勒死我給他兒子報仇。”
原來如此,餘夏恍然大悟,難怪田悅差點勒死他,他還想救人。
都問清楚了,就該辦正事兒了,餘夏轉頭問葉景禦,“現在就解決?還是等等再說。”
葉景禦想了想,道:“等等再說。”說著向在餐桌那邊打電話的胡文疆走過去,直接道:“你讓人將田悅從醫院接出來,送到這兒,再叫個律師吧。”
胡文疆聽到這要求一頭霧水,掛了電話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葉景禦道:“你需要和田悅離婚,不然這事兒完不了。”
胡文疆表情有些僵硬,“這事跟離不離婚有什麼關係。”
葉景禦連像樣的解釋就懶得敷衍,說:“你們八字不合。”
胡文疆,“……”他看看葉景禦,又看看餘夏,神色竟是有點慌張和無助。
餘夏冷笑一聲,“對,就是這樣,你們八字不合,天生相克,不離,田悅會死,所以你離不離?”
胡文疆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那我們之前的幾年怎麼都沒事?”
餘夏看胡文疆一副不願意離的模樣,想了想,換了個說法,“那這麼跟你說吧,說是相克,其實真正的是田悅體質特殊,年輕的時候還好一點,但生了孩子後,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就容易招惹那麼東西,你不是奇怪為什麼一開始隻有田悅聽到那些聲音,而你後麵才聽到嗎?那是因為她的體質會傳染,現在還好,等過些時間,你不止也會招惹,甚至還能看見,你沒見過鬼吧?我跟你說老嚇人了,青白的臉,大部分缺胳膊短腿渾身血呼啦啦的,你沒看田悅都嚇出精神病了?難道你也想步她的後塵?”
胡文疆,“……”他沒再猶豫,斬釘截鐵說:“好我離,我現在就找人接她出來,再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