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嘴角拉下,他麵色變冷,懶洋洋靠在牆上看著赤著腳狼狽不堪的燕寰,燕家和秦家是死敵,爭奪了十幾二十年,從未停歇。
他亦是如此,從第一眼見到燕寰起,便如同嗅到同類的猛獸,知道彼此都是不能來往的人。
而燕家與秦家的紛爭,也從未停歇。
死死盯住男生的燕寰僵硬在原地,他失魂落魄喃喃道“認錯人了……”
秦恒接過男生遞給他的花束,朝著男生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餘光似乎是漫不經心瞥到僵硬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燕家大少爺,勾起嘴角。
赤著腳站在病房外的燕寰沉著臉,他看著白襯衫的男生轉身離開後,卻又微微回頭,衝著站在牆上的秦恒輕輕彎了彎眸子道“謝謝您上次給的傘。”
秦恒愣在原地,腦子裡模模糊糊浮現出男生說的畫麵。
那天他照慣例從經常訂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哄身邊的小情人歡心,那天下的雨很大,於是他就坐在車後排漫不經心等著店員送來花束。
店員送來花束後,司機接過花束,他偶然一瞥見到送花的店員撐著的傘傘骨斷裂,在雨裡狼狽不堪,心情不錯的他便叫司機遞了一把傘到車窗外。
沒想到竟是那個送花的小店員竟是這個青年,秦恒抱著花束,目光從青年清瘦纖細的腰肢掃過,他舌尖抵上上顎,目光饒有趣味開口對著穿著白襯衫的青年道“不用謝。”
見青年漸漸消失在回廊裡,他懶洋洋靠在牆上,餘光瞥著死死抿著唇赤著腳狼狽站在病房外的燕寰,心情不錯,畢竟,他一直都看不慣燕寰那平時拽得一副老子就是天王老子的模樣。
秦恒悠悠帶著花束走進了單人病房,見他哥靠在病床頭上帶著平光眼鏡,看著手頭上的書,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他哥秦邵眼皮子都不抬,就問道“老爺子讓你來的?”
秦恒將花束放在病床頭的桌上,拉開一個椅子,舒舒服服靠在翹著二郎腿悠悠道“是啊,老爺子說這次我不來看你,就要打斷我的腿。”
他哥秦邵目光從書中移開到秦恒腿上,無波無瀾說道“說得好像打斷了腿就有用一樣。”
秦恒笑嘻嘻道“哥你猜我剛在外麵遇見了誰?”
秦邵把目光移回手上的書,頭也不抬不感興趣應了一句道“誰?”
秦恒就坐直了,衝他哥興致勃勃道“碰見了狗東西燕寰,嘖嘖嘖,那狗東西也不知怎麼了,急急忙忙推開病房門,抓著一個送外賣的男生就問認不認識他。”
“問題是那小男生還就真的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那個燕寰一聽,就跟他媽死了老婆一樣哈哈哈哈。”
秦邵翻書的動作一頓,他麵色古怪地抬起頭,看著倒在椅子上笑得東倒西歪的秦恒,開口道“秦恒。”
秦恒靠在椅子上一邊笑著一邊抬起頭,就見他哥一臉平靜看向他道“你要不要順帶去二樓檢查一下腦子?”
秦恒還沒回,就見他哥道“有病就去治,彆來我這裡發病。”
圈子裡誰不知道燕寰就好那周家小少爺那口,守著那人十幾年了,就連那周家小少爺出國了,燕寰都還一聲不吭地給他鋪路。
這會秦恒跟他說,倨傲到骨子裡的燕寰看到一小男生就失魂落魄,急急忙忙拔掉針頭衝出去,赤著腳就逮著人問認不認識,擱這拍電視劇呢?
秦恒嗤笑了一聲,懶洋洋道“你彆不信,他這副模樣我也是第一次見,說不定真跟那小男生有些什麼。”
說到這,他直起身子,晃著腿朝他哥曖昧道“不過那小男生長得也是真的好看,我就好這口。”
穿著白襯衫乾乾淨淨帶著點冷清,眉目清棱棱的,眸子一軟起來像湖泊一樣,溫柔極了,想著想著,他撐著腦袋,一雙桃花眼就朝放在病床桌頭的花束望去。
緊緊簇擁的花束潔白柔軟,像青年那截明晃晃露出在襯衫口的細白頸脖,青澀得像初春抽枝的枝椏。
秦恒喉嚨動了動,他靠在椅子上,抬頭衝他哥漫不經心道“就算那男生跟燕寰沒什麼關係。”他舌尖頂上上顎,笑得曖昧張揚繼續道“那小男生我也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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