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著唇,耳根子有點紅,慢吞吞地拉著陳棲的衣領靠近,腦袋慢慢靠近陳棲,抬起頭,麵上帶著委屈小小聲道“你為什麼都不理我?”
陳棲一愣,下意識就覺得男人是想到了周祿,畢竟周祿就是在前幾年的這段時間出國的。
怪不得會喝那麼多酒。
男人小聲嘟囔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陳棲柔聲道“二爺,喜歡的。”
男人嚴肅著張臉,搖了搖頭,然後惆悵地閉上眼道“你不懂的。”
陳棲不想跟一個醉鬼爭論懂不懂這件事,他費勁地拖起男人,廢了老大的勁才將男人拖到他的床上。
男人一到他床上就安靜下來,不吭聲了。
陳棲一邊內心祈禱晚上千萬彆吐,一邊實在是困得挨不住了,隨著男人一起沉沉睡在床上。
男人醺乎乎,睜著眼麵無表情地躺了一個小時多,他聽著身旁的旁邊青年沉睡的呼吸聲,然後眼睛鋥亮鋥亮地地掀開被子,赤著腳向房間外走去。
深夜,燕宅寂靜無聲,赤著腳下床的男人表麵上正常,實際上早已醉暈了頭,他麵色嚴肅光著腳一路走到客廳。
客廳的鞋櫃上靜靜躺著一把鑰匙,那時從畫室回來的陳棲順手放在鞋櫃上的。男人麵色嚴肅地站在鞋櫃麵前,直勾勾地盯著那把鑰匙,然後曲起手指用力地彈了一下鑰匙,咬牙切齒道“壞東西。”
光著腳的男人把鑰匙抓在手裡,站在房間門口,似乎是在遲鈍地思考著什麼。
過了幾分鐘,男人走進房間,他蹲下身子,認認真真地把那把鑰匙放在了自己的皮鞋裡。
然後滿意地摁了摁鞋墊,抬頭開開心心爬上床。
爬上床的男人對著沉睡的青年有些羞赧,偷偷地輕輕親了親青年的額頭,便心滿意足地躺下。
第二天一早,燕寰是被頭痛疼醒的,他心情煩躁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卻發現身邊躺著一個沉睡的陳棲。
他昏沉的腦袋頭痛欲烈,卻硬生生愣住在原地。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似乎有些慌亂,匆匆慢慢穿上衣服,往公司趕去。
而在公司裡,直到下午裡,所有人都看得出今天燕總的心不在焉。
燕寰本人靠在椅子上,煩躁地將一份文件丟在桌子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抿著唇,有些沉默想著昨晚,他們兩個……
到底睡了沒?
燕寰有些懊惱,從今早醒來,他對昨晚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直到燕宅的下人急急忙忙打來電話,說陳少爺都快把燕宅翻了遍,都還沒找見他畫室的鑰匙,這會都快急死了,所以打電話問問燕寰有沒有備用鑰匙。
燕寰一邊漫不經心轉著筆,一邊對著電話道“沒有備用鑰匙,找不著鑰匙就叫人把畫室撬開。”
等電話那頭掛了後,燕寰起身,想去上個洗手間。而他才剛走兩步,就僵硬在原地,昨日深夜裡朦朦朧朧地片段斷斷續續閃過。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然後微微僵硬著身體走進辦公室的洗手間。
洗手間裡,明亮的燈光下,一把鑰匙靜靜躺在盥洗池上,燕寰沉默地望著那把鑰匙。
鑰匙。
他鞋裡掏出來的。
還使勁地塞在鞋墊下麵,生怕被人發現。
燕寰有些絕望,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燕宅下人道“換個畫室給陳少爺。”
過來一會,他沉默道“要電子鎖的。”
作者有話要說醉醺醺的燕狗(咬牙切齒)壞燈西!!
都是這個壞東西,老婆都不跟我困覺了嗚嗚嗚!!感謝在2021020623:06:44~2021020720:2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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