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本市著名的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炸在耳邊,舞池裡的人群裡曖昧地貼合在一起。
卡座的桌上散落著淩亂的酒瓶,幾位醉生夢死的二世祖放肆地調笑著,昏暗的燈光下滿是紙醉金迷與奢靡。
秦恒含著煙漫不經心靠在卡座的沙發上,一雙長腿擱在桌上,單手撐著頭,額前有幾縷淩亂散下的發。
在煙霧繚繞中,秦恒一雙桃花眼半闔著,他指骨夾著煙,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半闔的眼眸中帶著疏離漠然與孤寂,恍若長晝下的薄霧。
他身旁有個看起來特彆乖巧的男生,白皮膚大眼睛,說話聲音柔柔的,這會正拿著酒杯朝甜甜殷勤他道“秦少爺。”
秦恒在煙霧中抬起眼皮子,散漫地瞥了那男生一眼,乖乖的,像小白兔一樣。
是他以前喜歡的類型。
他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煙,興致缺缺眯起眼瞧著那男生,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淡淡道“我這不用人。”
那男生笑容一僵,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依舊是甜甜笑著乖巧地點了點頭,去到另外幾個二世祖身旁調笑著。
秦恒彈了彈煙灰,看著那乖巧的男生去到另外一旁伺候其他人,半闔著眼,想著剛才男生眼睛裡的感情。
那是對權勢的渴求與**,火熱而又貪婪。
真是煩透了。
他有些漠然想著。
秦恒閉上眼,掐了煙,靠在卡座的沙發上。
酒精在燃燒著神經,耳邊震耳欲聾的音響炸得人頭腦昏漲,秦恒睜開眼,漠然冷眼旁觀著這奢靡狂亂的紙醉金迷。
四周的二世祖不斷嘻嘻哈哈地過來勸酒,他散漫靠著沙發,也不推辭,一杯一杯灌下喉,直到周遭的人都醉醺醺地趴在沙發上。
唯有他,看上去還算正常,隻不過頭腦也開始昏沉起來。
秦恒的手機放在桌上,一晚上消息就沒有停過,屏幕上一直不斷彈出消息,全是不同的人在發消息給他。
他單手撐著頭,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機,滑開屏幕,渾渾噩噩中瞥見了幾個“想”“好久”的字眼,便隨意地發了一條信息給了其中一個人。
發完信息後他便將手機擱到一旁,繼續闔著眼喝酒,直到將近天明,才堪堪結束。
上午十點多,房裡厚重的窗簾遮住窗外刺眼的陽光,昏暗地房間裡隻有空調運作的輕微聲音。
大床上的秦恒從宿醉的昏沉中醒來,昏沉中他聽到房間外有些輕微的動靜,似乎是來人推開他房間門,走到他床前。
昏暗的房間裡,秦恒閉著眼,以為是自己昨晚找的小情人,他勉強睜開一條眼縫,見到一個床前有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懶洋洋伸出手臂,對著那身影將人猛然拉下到床上,一個翻身,將來人壓在身下。
他沙啞帶著調笑開口道“怎麼來得那麼晚?”
秦恒沒等到身下的人吭聲,而是半眯著桃花眼,輕佻肆意曖昧低啞著嗓子“該罰。”
男人裸著上半身,肩胛流暢,像頭懶洋洋的獵豹,他一手抓起昨晚隨意扔在床頭的領帶,將身下男生雙手舉到發頂,將男生雙手捆了起來。
他俯下身子,半闔著眼眸都沒有撐開完,就嗅到了身下人頸子裡的一股乾淨的味道。
聞起來似乎是淡淡的椰子味。
秦恒懶洋洋想著,這次挑的人還算不錯。
沒想到,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帶著遲疑開口道“秦學長?”
秦恒聽到這道嗓音就一愣,他睜開眼,望著被自己捆住雙手,壓在身下的男生。
男生額前柔軟地黑發散落開來,一雙清棱棱的眸子帶著驚愕盯著他,兩截手腕被黑色的領帶死死困住,被他強製舉到頭頂。
被壓在身下時,男生似乎是感到極其難為情,微微顫著眼睫,眼尾都潤出一抹潮濕的紅意,被困住的指尖止不住發顫。
秦恒驟然清醒過來,他下意識鬆開身下人的手啞聲道“陳棲?”
陳棲抿著唇,揚起頭小聲道“是我,學長。”
昏暗的房間裡,秦恒喉嚨滾動了幾下,他鼻尖是身下青年乾淨好聞的氣息,垂眸就能瞧到青年那截白瓷似的頸子。
很適合在上麵曖昧地舔舐、吮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