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寧直接給杜宛寧抽躺到了地上, 啞聲就哭了起來:“嫡姐, 求求你, 求求你彆打了。”
要說這杜若寧, 上輩子給人作小三的時候, 沒少給那位原配打過,而每每原配來鬨,來打,她不躲也不閃,就是這樣抱著頭的痛苦。
那位老總原本和原配還有點兒感情的,但是架不住杜若寧哭的梨花帶雨,而原配又太凶悍, 最後索性就離了婚,杜若寧也正好小三上位。
而杜宛寧呢,又是個爆脾氣, 燥性子,皮鞭抽罷了還不夠, 直接上腳便來踢:“看我不打死你個賤蹄子, 咱們陰山王府一府, 全要叫你給禍害了。”
“姐姐, 求求你,彆打了, 彆打了。”杜若寧抱上杜宛寧的腳, 啞聲說:“無論你想要妹妹作什麼, 妹妹都答應, 求求你彆打了好不好?”
回到杜若寧的臥室,她給杜宛寧打了個混身青一塊紫一塊的,而因為原書的女主光環,這杜若寧的體質,又完全與旁人不同,肌膚太過細膩,稍微叫人掐一下打一下,就會留下非常傷的印子,當然,這也是為了能夠激發男主的保護欲,作者設定的。
可是這也苦了杜若寧,隻要被杜宛寧揍過一回,身上那印痕沒個十天半個月,就極難消下去。
偏偏杜宛寧還總喜歡打她的頭,這不,杜若寧的臉此時就腫起來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唇角還給擦破了皮子,瞧上去簡直是,跟戴了幅鬼麵似的。
“你個賤婢,不止討好了長公主,還想不經意的弄死羅九寧,好光明正大嫁給肅王,還想作皇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幅賤婢生的臉,跟你那賤婢姨娘一樣,慣會柔弱弱的裝好人,卻在背後耍陰招。”
“我真的沒有,我隻是不想死而已,姐姐,一個人想活著,她有錯嗎,有錯嗎?”
杜若寧愈發哭的楚楚可憐,躲在紗帳後的兩個婢子看了,都不住的歎息,覺得杜宛寧欺人太甚了些。
“那好,我且問你,那個羅氏,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杜宛寧氣咻咻的問道。
杜若寧使勁兒的該杜宛寧打著眼色,那意思自然是說,自己這裡還有兩個作眼線的婢子呢。
杜宛寧於是喝道:“都給本郡主滾出去。”
兩個婢子頓時就全跑了。
“你要記得,待我嫁給裴嘉憲,陰山王府才能一直倡盛,而我要心情好了,給你個貴妃之位,再許你生個孩子,不比你現在整天四處亂認乾娘的強?咱們畢竟是姐妹,我不會虧待你的。”杜宛寧總算平息了怒火,道:“但是,咱們得先搞死那個羅九寧才成。”
“姐姐,真要殺人嗎,你會不會太狠了一點。”杜若寧一幅梨花帶淚的樣子。
杜宛寧眉頭一橫,道:“不是你說的,那羅九寧是裴嘉憲心頭一顆朱砂痣,碰不得,動不得,但是,要沒有那顆朱砂痣,裴嘉憲也作不了皇帝嗎,那現在咱們就要弄死她,因為我要當皇後。”
杜若寧叫姐姐給打的沒辦法,咬了咬牙,說:“罷了,那我來想辦法吧。”
杜宛寧和五皇子的親事未成,現在虎視眈眈,就是想拿下裴嘉憲。
而杜若寧呢。
身為一個穿越女,她用的是原身的身子,而原身,恰是這本書的女主角。
原身的杜若寧,前半世叫這杜宛寧欺壓著,過的非常非常艱難,而直到杜宛寧成為肅王側妃後,她才以側妃庶妹的身份,到的裴嘉憲的身邊。
再後來,裴嘉憲就登基為帝了。這時候,據說叫裴嘉憲親手斬殺的元後,隻憑一座牌位,占據著本該由皇後居住的南宮。
原身心中恨嫡姐,又恨陰山王府,當然,每天都恨不能搞死杜宛寧,好洗刷自己多少年來,叫她欺壓的屈辱。
當然,因為中宮無後,其位空懸,原身對於皇後之位,也是虎視眈眈。
但是,她不比杜宛寧和宋綺,鄭姝等人,整天隻知道在裴嘉憲的眼前晃悠。
她另辟蹊徑,卻是自請到了南宮作名侍婢,為羅九寧的牌位添油加火,誦經讀書。
就這麼著,偶爾一夜,裴嘉憲醉酒之後步入南宮,在亡妻的靈前靜坐時,那原身一襲白紗走了進來,因她還遮著麵紗,恍惚間,裴嘉憲將她認成了羅九寧,於是春風一度,倆人成了眷好。
而後,原身有了身孕,母憑子貴,便是擊退杜宛寧等人,坐了上皇後之位。
不過,那本書著重描寫的是女主一生的經曆,是後宮的殘忍廝殺,也是原身一步步乾死嫡姐,並且削陰山王府的藩,毀滅整座陰山王府的複仇事跡。
而裴嘉憲,則不過是原身在成為皇後的路上,有過的一夜罷了。
書中的裴嘉憲,因為一直身負著殺妻之罪,雖說勵精圖治,但是幾乎不在後宮停留,積勞成積,於四十歲的壯年便早早死去。
而原身呢,她自己也並沒有過得多好,她的兒子叫嫡姐杜宛寧給害成了個傻子,自己也落了滿身傷痕。到最後,偌大的宮城裡,她終於無人可鬥,頭戴鳳冠,玉飾金妝,萬眾拜服,成了最終的贏家。
但是,因為她的控製欲,也因為她瘋了一樣跟彆的宮妃們的鬥法,她的兒子又傻,全然沒有作皇帝該有的格局,轉眼之間,就叫大臣們給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