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低頭看著被養的毛皮發亮的狗子，正打算抱一下。
季旻又道：“你把他們兩的工作做了。”
程澄懷疑自己聽錯，讓她做什麼？
後頭，一保鏢又拿了台電腦，外加紙筆，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
“我不會啊。”程澄道。
季旻坐到自己的桌邊，打開電腦：“幼稚園水平。”
程澄半信半疑坐過去，點開季旻發她的東西，一連串的數據，她腦袋先懵了下，還好，住院的那位貌似已經做了不少，第一頁跳的差不多了？
就剩最後加減乘除？
小學水平！
十分鐘後，程澄發回給季旻。
“好了。”
她正準備打車離開，季旻聲音又響起。
“程小姐，設備使用時間衝突，沒發現嗎？”
程澄震驚的看向他：“你們有錢，為什麼不一產品一設備？乾嘛還要一塊用？”
季旻指尖敲桌：“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程澄坐回去繼續算，排了半天，正打算交差，又發現使用效率不高，又重新來。
最後暈了。
“學姐，你怎麼還沒回來？”
手機響了下，程澄瞄了眼，低頭打字：“被扣了。”
“學姐，主要錯誤又不在我們？為什麼要扣你？”小學弟不解問著。
程澄偷瞄了眼季旻，發現人不知道去哪了，鬆了口氣：“年少自大犯的錯。”
“他們要我們賠錢？”那邊學弟問著。
程澄看著亂七八糟的圖紙，還有表格：“我想要賠錢，但人家不缺錢，隻缺人。”
那邊：“？？？”
“我在給他們當苦力。你先下班吧，你不是晚上有課？”
程澄盯著電腦，大腦一片漿糊，她不會了。
她正打算上網搜。
一旁，一雙修長的手握成拳，輕扣桌麵，低沉的聲音頭頂響起：“你在乾嘛？”
程澄仿佛被老師抓到在課堂玩手機，立馬抬頭道：“我就搜……”
她愣住了，季旻洗了個澡，換上件深色睡衣，扣子又沒扣全，露出鎖骨。
就看起來……
嫩嫩的。
可口的。
她強迫自己視線再往上挪點，然後是他的脖子，喉結，然後是下巴，鮮嫩的唇，頭發還微濕，搭在臉上，顯的那張臉格外的清俊更嫩。
程澄咽了咽口水，再抬起手，握拳放在嘴邊，她現在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熱，她怕待會萬一流鼻血就太尷尬了，還是以防萬一遮著點，這樣還能第一時間知道。
她道：“我沒玩手機，就不會做了，上網搜下。”
程澄以為，季旻又要坐回去了，結果他拉了張椅子，坐了過來，扯過草稿紙。
“我隻講一遍。”
旁邊這個洗了個澡，渾身帶著沐浴乳的清香，香噴噴的。
程澄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腦子懵著，不知道該看手，還是看臉或者專心聽聲音。
季旻察覺到一旁視線，聲音自動軟了點。
“聽明白了嗎？”季旻問道，程澄茫然抬頭，“啥？”
季旻：“……”
程澄看了眼時間，一手拽住他睡衣袖子，一臉認真：“你再講一遍，我就懂了。”
季旻看著袖子上白嫩嫩的爪子，再看向一臉堅定的臉，換了張紙：“最後一遍。”
程澄點頭。
終於，季旻講解過程中，把活乾了一半。
程澄看了眼時間：“季總。我困了。”
“沒做完前，程小姐好意思離開？”季旻起身，低頭看著她，那視線淡淡的。
程澄立馬繼續乾活，等著季旻回到自己那張大的書桌時，她小心翼翼著：“那……那能借我下床，讓我睡半小時嗎？”
季旻指尖頓了下，然後抬頭：“不能。”
程澄低頭，乖乖乾活：“我沒事，我不困。”
她不配有張床。
終於，快到淩晨一點，程澄撐不住了，腦袋一點一點的，眼見著就要砸下去，一隻手突然出現拖住她下巴。那手暖烘烘的，程澄臉蛋蹭了蹭，直接睡了過去。
季旻看著掌心上的人，緊抿著唇，保鏢此刻進來，提醒他該休息了。
“季總，明天還有早會。”
季旻：“我知道了。”
“程小姐呢？”
保鏢看向桌邊的人，季旻聲音冷淡：“不用管她。”
保鏢垂眸出去，這是讓她睡桌子的意思？
那也夠慘的。
人家來酒店那是開房，這位居然是來工作。
他退了出去，正要關門，然後就看到季旻抱著人進了臥室。
保鏢：“……”
季旻抱著人向床邊走去，小心放到床上，程澄沾到柔軟的床，都不用季旻幫著調整姿勢，自己溜進被子，腦袋埋了下去，睡的香噴噴的。
季旻：“……”
晚上，程澄做了個夢，夢裡，季旻剛從浴室出來，穿著那件深色睡衣，頭發濕漉漉的站在她麵前，對她說，他其實挺喜歡被年級倒數第一補習的，他沒有半點不耐煩，他還說她就算沒錢包他，他也會不離不棄的，後來，他又補了句，即使兩人差距懸殊，他也願意下嫁。
季旻邊說還邊緩緩脫衣服，程澄察覺到自己心臟亂跳，一邊摸著身下的床，一邊看著身材極好，臉蛋長的俊俏的男人，咽了下口水，脫口道：“等等，你先讓我賺個開房錢！”
程澄被嚇醒了，她夢到這酒店開一次房居然要一百萬！
想錢想瘋了？
她要告了這家黑心店！
然後，她看著四周，再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冷靜下來了。
沒有季旻，早上八點了，估計上班去了。
也沒有床，眼前隻有張辦公桌。
所以，她在桌上睡了一晚。
那邊，會議即將開始。
“季總？您好像不太精神？”
季旻喝了口咖啡，按著眉心：“沒事，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