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瀟雪又哭了個稀裡嘩啦,我嘴上沒個把門的,一激動便是說道,“一會兒我過去。”
“你爺爺也一起來嗎?”“他去不了。
我爺爺剛出門。”
“要不你等著和他一起來吧?”那瀟雪提議道。
哎?這好像是聽起來沒有哭腔了。
這女人的恢複能力能有這麼快嗎?但瀟雪的這話明擺著不信任我的能力,想了想這段時間我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人了。
所以我當時應聲道,“不用我爺爺來了。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可是——”“哎。
不說了,待會見麵細聊。”
我直接是掛斷了手機。
但冷靜下來我又是感到一陣悔意。
怎麼就這麼答應了呢?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不知道呢!我暗罵了一聲自己太衝動。
又拿起來筆給爺爺留了一張字條,將門鎖上,便是趕往那公安局。
從我們村到縣裡的公安局可是要好一段路,大約在各種交通工具上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我終於是趕到了公安局。
見到瀟雪之後,我便作勢要給她一個大熊抱。
沒等瀟雪躲閃呢,她旁邊卻是走來一個粗壯的漢子,那人長得很黑,就跟個黑塔似的,目測得有一米九。
全身的肌肉似乎能拍動作電影了。
“哎哎哎,你誰啊?”那肌肉男問道。
瀟雪卻是皺眉說道,“周大海,這是我朋友,你一邊去。”
“雪兒。”
周大海湊過來,說,“我這不是擔心把流氓當成了朋友嗎?”他這話說得我就有點兒心煩了,我伸出手指指著他,“你誰啊!你才流氓呢!”雖說這人長得壯,但我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怵他。
瀟雪一隻手推他,一隻手又拉我,“你倆這是乾嘛?眼裡還沒有我這個大活人!”“周大海!你先走!這裡不需要你!”瀟雪說道。
那周大海哼了哼鼻子,走到我跟前,說了一聲,你給老子小心點。
說罷,便是離開了。
瀟雪尷尬地一笑,“對不起啊。
這個——”她有些支吾。
我忙是擺手,“這我明白。”
“明白什麼?”瀟雪一愣。
“美女的旁邊總會有幾隻蒼蠅嘛。
很正常。”
咯咯。
咯咯。
瀟雪忍不住笑了,又反問我說,“那你是什麼?”我撓撓頭,有些不要臉地說道,“我是,我是護花使者。”
說完後,我卻是覺得氣氛有點兒古怪。
那瀟雪也沒再說話。
直過了一分鐘,那瀟雪交給我一個檔案袋。
“不著急,慢慢看。”
那檔案袋裡有一個磁帶。
“這是?”“停屍間的監控錄像。”
瀟雪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我心裡很是費解,“既然都有了錄像,那丟了的屍體還能找不回來?”瀟雪歎了一口氣,突然說道,“要不你現在看一下?”我點了點頭。
瀟雪直接帶我到了他們的會議室。
看得出來瀟雪年紀不大,似乎在警察局擁有很大的權威似的。
我跟著瀟雪,沒人問我是乾嘛的。
當然除了那個周大海。
會議室。
錄像帶用投影儀開始播放。
這是停屍房走廊的畫麵。
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而且由於是晚上,所以光線上也並不是很好。
我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那瀟雪叫我看這個乾嘛。
我看看她,又轉頭繼續盯著那錄像。
沒過多久,那畫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似乎在夢遊。
走得很慢,而且每走一步,身體還忍不住是晃了晃。
但隨著他繼續往監控攝像頭走來的時候,我卻是忍不住心裡一陣發毛。
這人披散著頭發,遮擋住了他的五官。
可是我看著最為清楚的是他的頭——是和身體相分離的。
因為留下了不到五厘米的空檔,所以先前離得遠我還沒能看個清楚。
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道,“這是?”“屍體不是丟的。”
瀟雪關閉了儀器,一字一句道,“是他自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