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就是在這這附近?”瀟雪試探性地點點頭,晃晃了腦袋,又開始犯了迷糊。
“你快點的。
快點,你早點想出來在哪裡,劉金華的生存機會便是多上了一分。”
“你彆催我。
彆催我。”
瀟雪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四周,最後將手指頭一指,“就在那裡。”
我快步跑了過去。
這裡壓根沒有墳包,更彆提其他的什麼了。
墓碑也沒有。
如果真得是葬在這裡,那麼劉金花的父親是壓根沒有想過以後來看望自己的女兒嗎?四周連一點記號都沒有。
我蹲下身子,捏了捏地上的泥土,心裡信了七八分,“這是剛剛填上的。
顏色都不一樣。
明顯是比周圍的要深一些。”
說罷,我便是開始挖——試圖將她給挖出來。
“對了,現在幾點了?”“十點四十一。”
我咽了咽口水,竟然這麼晚了!如果隻是用手的話,也沒有工具,好像是有點兒慢。
“英雄哥哥,你在乾嘛?”我差點是我的肝給咳出來,轉頭一瞧,亮亮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我在,我在挖東西。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來?”因為亮亮是個鬼,有些事人不一定能做得到。
但是鬼可以,我也是這麼打了一個如意算盤。
瀟雪略微愣了愣,“我要不要回去拿工具。”
唰唰唰。
亮亮就跟談好了價錢的工人們一樣,鬥誌昂揚,他用手扒拉著土壤,不一會兒,整個人都已經進去了。
要不說人怕鬼三分呢,一個小孩子,就有這麼大的本事!又過了一會兒,一棟漆黑的棺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劉金花。”
我喊了一嗓子,便是朝著那下麵跳了下去。
這埋得不算深,而且看起來棺材似乎是匆忙之間打造的,像是爺爺當時為紅衣女鬼打造的棺材一樣。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質量還是有待於提高的。
亮亮摸著棺材問道,“這裡麵裝得是誰啊?”“劉金花,你叫她金花姐姐就好了。”
亮亮“哦”了一些。
不過接下來我倒是犯了難。
因為如果按照書上所說的話——那還真得是我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劉金花是不是在那裡麵?”我費力地掀開棺材蓋,見得裡麵躺著的還是那個我熟悉的人兒,隻不過臉上變得有些白。
“對。
就是她。
你在上麵幫我守著,不要讓彆人靠近。
我幫她治療一下。”
我儘量聲音不顫抖地說道。
隨即我把亮亮也支到了上麵去。
因為,我接下來做的事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我看著劉金花,雙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這,我不是故意的啊。
原諒我,原諒我。”
說著話,我便是將手放在了劉金花的胸口。
使勁按壓了兩下。
接下來,又把她的嘴巴掰開,往裡麵吹了幾下。
這是書裡麵的意思。
女人的陰氣喪失,可以依靠“人工呼吸”的方式得到補充。
這是最快的方式。
也可以說是陰陽協調的做法吧。
不過,這比人工呼吸還有些不同。
它的次數需要九次,不停歇地重複九次。
說實話,我是的確不太願意這樣——尤其是當劉金花昏迷的時候,這不是擺明了占她的便宜嗎?“劉哥,你去哪啊?”“我家姑娘怎麼說也是個人吧?這墓碑怎麼說也得放一塊吧?你給我出的什麼餿主意!”說著,便是有兩個人急匆匆從這邊走了過來。
我心頭一驚,我完全聽得出來這兩人是誰,一個是村長,另外一個是劉金花的父親。
我天!我微微一驚,雙手還在擠壓著劉金華的胸膛——要是被他看到了我現在的動作——估計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吧!唰。
這時候,隻聽著瀟雪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警察辦案。”
“你在我姑娘墳頭辦什麼案?”“這是機密。
不能奉告。”
瀟雪的聲音繼續冷冰著。
村長似乎和那劉大叔竊竊私語了一番,隨即我聽著村長朗聲說道,“這你辦案我們不反對。
不過呢,我們哥倆架著這塊墓碑走了一路,你看能不能讓我們放下——放下就走。”
瀟雪沉默了。
我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我正朝著劉金花的嘴裡吹著第八口氣。
“狗日的。
你在乾嘛?”冷冷的,我的頭頂上傳來了一聲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