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走錯了地方。
這是一個幾十米遠的坑。
河真的是乾了。
還不是那種普通的乾了,一滴水都看不到了。
並且,我轉頭問小蘿卜,“這是你發現的嗎?”“不是。”
小蘿卜說道,“是我媽媽說的。
她要我來告訴村長。”
小蘿卜如實說道。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一片乾涸得隻有爛泥的“河”,估計他的心裡也想不通這一回事吧。
“娘咧。”
村長來到這裡之後就在碎碎念,不過終於是出了聲音。
那喉結動了動,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其實說到驚恐,在場的應該最為驚恐的怕是我了吧。
先前我被蛇女帶回了這河裡,並且還碰到了那條大蛇,說是
不害怕誰能信?這幾天我從沒靠近過這條河,多半的原因也是怕這條大蛇,不對,爺爺說這都已經是蛟龍了。
所以說,一看到河乾了以後,我的第一反應是小蘿卜沒有說謊。
緊接著,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那條蛟龍把河裡的水給吸乾了?正當我反複思量的時候,來到這裡後一直沉默的瀟雪卻是陡然喊了一聲,“你們看那是什麼?”順著瀟雪的手指看了過去,那河的正中央卻是有一團白色的骨頭繞著圈,像是故意要圓一般。
我有些難懂,抓抓頭,也是不明白。
而且看這骨頭也忒大一些吧。
這會是誰的骨頭呢?白骨很是嚇人。
但更為驚詫的是小蘿卜接下來說的話,他說,“我媽媽不見
了。
村長,我媽媽不見了。”
我們先是一愣,劉大叔拍拍他的頭問道,“你媽媽不見了?”“她讓我在這裡等她。
可是她沒有在這裡。”
“我媽媽說話就會算數的。”
小蘿卜的聲音陡然增大了三分。
我搖搖頭,堵住了耳朵。
也不知道是堵住了耳朵的緣故,還是注意力集中的原因,總之,我有些狐疑地問道,“小蘿卜,你媽媽穿的什麼鞋子?”“涼鞋。”
小蘿卜很流利地說出了口。
我有些訥訥的,涼鞋,“什麼顏色?”“黃色。”
我靠。
我忍不住一拍大腿,指著前麵的隱蔽角落裡就藏著一隻鞋。
“這就是我媽媽的鞋。”
小蘿卜說道。
他用得語氣相當強烈。
恐怕是怕我們不信任,所以趕忙問道,“鞋子在這裡,我媽媽在哪裡呢?”涼鞋就放置在河邊上。
倘若這河水沒有乾涸的話,他媽媽就是站在河岸的中間。
可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倘若。
“我們分頭找一找吧。”
村長此刻意識到了可以判定小蘿卜沒有說謊的意思,先前他不小蘿卜,所以還是比較愧疚。
我們幾個沿著河邊走,一邊走一邊喊著她的真名。
“李玉娥。”
“聽到了趕緊出來啊。”
“你的小兒子在這裡呢。”
所有人一邊走一邊喊道。
就連瀟雪也大受感動。
扯了嗓子喊了幾句。
但即便是這樣,我仍舊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沒有用的信息。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失蹤呢!不過不是那隻鞋子,他們想得當然還有更多。
“找到了。”
突然間,聽到了有人大喊。
我和瀟雪順著源頭便是看到了那倒在河裡淤泥的女人。
她的眼睛挺好,我先前是完全沒有看出來。
更彆提是彆的什麼了。
所以對於瀟雪的發現,我還是頗為地敬佩的。
“媽媽。”
“媽媽。”
蘿卜頭沒有得到半點的回應。
想了想,我覺得應該直接下去救她。
這河裡的爛泥,不隻是臟亂的問題,我感覺它好像是在掩蓋著什麼。
我打算是把那人帶出來。
不過看著蘿卜頭母親的躺下——我又有些愣神,這人是活著的嗎?我小心翼翼下了河,由於是沒有水,現在全都是汙泥,我用腳尖往前點了點,那仿佛是被人吸了一口一樣,差點便是載倒在地。
還沒下來的村長和那個劉大叔微微一愣神,便是忙是扶住了
我,倆人說道,“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