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很是確定地說道,“你媽媽呢隻是睡了一覺,等她醒來就好了。
不過你以後可得聽話了。
不然的話,媽媽就醒不過來了。”
“恩。
我會聽話的。”
蘿卜頭重重地點了點頭。
照片的北麵還有字,第一張是寫著一九九七年二月十八。
第二張寫的是二零一六年七月十五。
這——我看著驚慌。
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一般。
這照片是誰給李大娘的,我為什麼不知道?這顯然不是偷拍,第一張還是在我兩三歲的時候,我不太記得。
不過第二張卻是在一個月前拍攝的,背景還是我們的學校。
當時是在拍畢業大合影,後來又個人獨自拍了一些。
可是怎麼會流落在這裡?李大娘交給我我自己的照片又是什麼意思呢?一時間,我的頭都仿佛增大了一倍。
這些,我全都想不通。
也想不明白。
“河水怎麼乾了?”“李姐。
李姐。
你怎麼了這是?”“村長。”
打斷我思緒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村子裡的人。
村長向著他們點點頭,說道,“今天呢,我發現了一件怪事。
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河水突然之間就乾了。”
“而且,我們班的李家媳婦,發生了不幸。”
考慮到有孩子在場,所以村長還拽了個文。
眾人全都議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蘿卜頭。”
有人圍上了李大娘,有人走到了蘿卜頭的跟前。
我將照片藏好,想著還是不要說這事了。
劉大叔看我的動作,神色有些異動,不過倒是沒有揭穿我。
“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的。
咱們還是先料理一下吧。
蘿卜頭家裡就自己的媽媽在家。
他爸呢,出去打工。”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
不過今晚上是趕不回來了。
所以我們還要幫忙料理著後事。”
村長說道。
這樣的事情其實村民也都不會拒絕。
隨後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幾個年輕的大小夥子將李大娘抬著,送回了家。
考慮到隻是蘿卜頭一個人在難免會害怕,所以村長叫上了我。
沒錯,他拍著我的肩膀說,“現在趙叔走了,咱們村就靠你了。”
搞得像是村裡的守護神傳承一般。
不過由於我是想知道這李大娘是從何得來的我的照片,所以也就同意了。
我想,她家裡總該會有些線索的吧。
瀟雪也跟在我後麵,說是要展開調查。
她這個警察當的,看起來倒是專職給我們村查案子的了。
劉金花也想留下來,不過由於劉大叔的堅持,再者她要回去跟她母親報個平安,所以隻是簡單叮囑了我一句注意安全也就離開了。
李大娘的家很是簡潔。
兩間房。
廚房搭在外麵。
一間客廳,還有一間便是臥室。
客廳裡空空蕩蕩的,隻是有桌子,椅子罷了。
其餘的家用電器倒是很少。
有一台老舊的電視機。
其他的倒是沒了。
不過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掛在牆上的照片。
擺放著照片的是一個相框,裡麵不止擺放了一張,有很多,雜七雜八的。
“你看這個。”
瀟雪的眼睛很尖,立馬便是發現了不對。
這張照片的人應該是——我,我站在了河岸邊,咧嘴笑著,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
我咽了咽口水,“我沒在那裡照過相啊!”“平時都很少去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瀟雪,她的眼睛裡也是透著濃濃的震驚。
那是一張正麵照,而且看起來我與拍照人很是熟悉。
李大娘的屍體就擺放在客廳裡。
我更是覺得心中發麻。
這李大娘和我是有什麼關係?她到底是為什麼死後還握著我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