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
趙國才指了指周大海,旋即一揮手和壯漢保鏢一起離開了。
轉瞬之間,病房裡便剩下了我和周大海兩個人。
周大海看了看我,眉頭一皺,倒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便是又離開了。
我有些明白過來,大概是瀟雪擔心我有危險什麼的,所以讓他來經常查看一下。
想了想,這種可能性是很高的。
是個好人啊。
這一天,我便是又躺了一天。
三餐倒是都有人給我送過來,還說是有人安排的。
心想應該就是那倆個女警吧。
到了第二天,事情發生了轉機。
來了一個人。
那人我還認識,準確地說是從電視機裡看過。
縣委書記。
“您好,我叫趙餘良。”
這個中年男子如此說道。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聲音又帶有一點點磁性,聽起來很讓人心有好感。
更讓我好奇地是,他是一個人來的。
我輕聲回答道,“我知道。
你是縣委書記。”
“彆提縣委書記。
我來這裡,隻是當一個父親來的。
我是趙國才的父親。”
趙餘良說道。
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不對啊,受傷的明明是我。
我指了指我全身,“趙書記是打算怎麼樣?”“幫你兒子再來教育我一頓?”趙餘良看著我,毫不猶豫地給我鞠了一躬,我微微一愣,這鬨得是哪一出——縣委書記放到我們這,就是個土皇帝,誰能敢弄他的晦氣。
“國才這小子,從小是被他母親寵愛得有些性格扭曲。
你放心,你的事,我肯定給你討回公道。
也請你原諒他這一次。
你放心,他該蹲監獄就蹲監獄。
該受到什麼處罰就受到什麼處罰,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偏袒。”
趙餘良說道。
我點頭“哦”了一聲。
問道“然後呢?”“是不是趙國才出了什麼事?你是來求我的?”趙餘良抬起了頭,他的氣場很足,麵對我這一個小輩也是不得不收起來他的傲慢,他輕聲說道,“也不知道國才是怎麼了。
這兩天就開始做噩夢,而且有時候說話卻像個小女孩,感覺像是——鬼附身了。”
“可不許搞封建迷信!”我笑了笑,旋即有些殘忍地說道,“那他是自找的,關我有什麼事?可能是壞事做多了,有了報應。”
聽到我這麼一說,站在我跟前的趙餘良的臉色卻是沒有變化分毫,他竟然還點頭稱是,他說道,“恩。
但他終究是我的兒子。
他的過錯,也有我的一半的責任。
我想請你幫幫忙,能不能把他救了,讓他變回一個普通人就好了。”
趙餘良滿臉期望地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我靠著枕頭,幽幽地說道,“昨天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了他怎麼能讓我消氣了!”趙餘良看著我,“進來!”說罷,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扯著一個雙腿無力腳步輕浮的男子走了進來。
“爸,爸,你救我啊爸,真得有鬼啊。
真得有鬼啊。”
嘭。
趙餘良一腳猛踢了過去。
這一下倒不是在做戲,而是實打實的。
“你這些年做了這些事,哪一件是能讓我放心的?心裡有鬼了,這人還能不遇到鬼嗎?”趙餘良說道。
心裡有鬼了,這人還能不遇到鬼嗎?我微微一怔,這句話就像是給我醍醐灌頂一般,讓我想通了一些事。
但我又具體說不上來是什麼。
“拿來。”
啪嗒。
眼鏡男看著像是趙餘良秘書的家夥遞給趙餘良丟下一個塑料袋,一個透明塑料袋。
我看著這顏色,微微有些眼熟。
袋子被輕輕地打開了,一股臭味馬上是顯現在了我的鼻前。
砰。
趙餘良一踢,他的寶貝兒子趙國才一下子便是臉栽進了那個塑料袋裡。
我一陣泛著惡心。
因為這裡麵裝的不是彆的,而是屎!這趙餘良怪不得能當上縣委書記,對待自己的兒子都能這般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