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腳過後。
一個四十碼的大腳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手裡邊還端著一盆水。
看向了那倒在地上的趙書記,以及站在原地不動的我。
“趙書記,您怎麼了?”“快動手啊。”
一邊的趙國才陡然說道。
年輕男人沒有看到女鬼。
不過看起來趙書記似乎已經預料了這一切,那盆水潑出去之後,我方才明白,這人是帶著黑狗血來的。
黑狗血是克製陰物的“靈藥”。
可謂是百試百靈。
女鬼本來是向前抓住了年輕人的手腕,不料他的速度更快,一下子便是將黑狗血潑了出去。
嘩啦。
女鬼的半邊身子被澆了個遍。
但其實她完全有機會避開那黑狗血,隻是如果她閃開了之後,身後的小女鬼卻是會遭了秧。
“媽媽。
媽媽。”
小女鬼喊道。
女鬼的半邊身體開始冒著白煙,騰騰的熱量似乎在空氣裡如同燃燒的火球一般,我心裡頭也很不是滋味。
“不要!”趙國才見女鬼已經變成了這樣,抄起床頭燈便是一把砸了過去。
唰。
隻聽得一聲脆響,那女鬼趔趄地差點是倒在了地上。
“我們——走!”女鬼拉著自己的女兒,朝著我這邊走來,是想從一旁的窗戶旁離開。
趙國才已經恢複了元氣,見有人撐腰,所以他的底氣也足了些,“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
年輕人擦槍走火,那麼正常的事,你還沒完沒了了!今天,你還真的是走不了了!”說實話,女鬼的動作異常地快。
拉著自己的女兒轉瞬間便是到了窗戶邊。
“後會有期。”
這四個字幾乎是她咬著牙說的。
嘩啦啦。
嘩啦啦。
窗戶外邊不知什麼時候彙聚了一群蝙蝠。
她們集體靠在玻璃上,撲打著翅膀,眼睛通紅地看著裡麵的我們——更準確地說是看著那女鬼。
“陰殺陣。”
女鬼嘀咕了一聲,她轉過頭,笑了笑,“你早就料到我會來。”
“原來這都是安排好的?”趙國才扶起趙餘良站了起來,他低聲說,“倒也不是安排好的。
隻是湊不巧被我爸的計劃給撞上了。”
這一對父子,看著一大一小的女鬼,臉色均是透露出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哎,這事情本來也是你們做錯了。
你們倒不如放過她們。
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我開口說道。
他們的敵對關係我是看明白了。
而且趙餘良不愧是作縣委書記的,安排的事情滴水不漏。
我甚至都相信了他是隻能來求我的。
但現在看來,我隻是一個引子,為了讓女鬼相信對付了我就能應對一切的引子。
這真正的大殺招,會是這個——房門口一臉淡定的年輕人嗎?“除魔衛道。
本就是修道人應該做的。
這位小兄弟,你的價值觀很有問題。”
這個年輕人開口說道。
手裡邊竟然是拿出來一柄桃木劍。
這還真的是同行呀。
想了想我開口問道,“你是哪一派的?”年輕人愣了愣,轉瞬說道,“你是道友?”“抬棺匠。
師從——趙無機。”
我本來想唬人說我是多少代傳人。
這樣聽起來更有種裝逼的味道。
但是,我還真的不太清楚這裡麵的傳承。
所以,也就沒有做聲。
不過呢,那年輕人看起來還真的是被我給唬住了。
他呆了呆,“趙老前輩是你的師父?”趙老前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謂。
那年輕人收起來桃木劍,對我單手施了一禮,“茅山派。
劉明。”
趙國才見我倆開始打招呼,這時候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啊。
沒給你錢是怎麼的。
今天你要把這倆女鬼給收了!”劉明聽著這話,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不喜歡趙國才的語氣。
“你彆說話。”
趙餘良看起來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來這四個字,他苟延殘喘一般對著劉明說道,“這女鬼想要害我們父子。
如若不除,怕是我們以後沒的安生。
還望小道士多幫幫忙。”
“胡說。
我媽媽才沒有害你們。”
小女鬼探出腦袋來,稚嫩的小臉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