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雙目通紅,手握石頭越跑越快,如同瘋牛一般衝到紅眼老鱉身前,舉起右手重重砸在紅眼老鱉的脖子上。
“嘭!”“嘭!”“嘭!”
一擊又一擊的砸下,紅眼老鱉隻是覺得輕微的疼痛,哪怕它的脖子是弱點,此刻卻也隻是摩擦一點皮而已,甚至都磨不破。
“哈哈哈,就隻有這點力氣麼!”
“你這道士竟然妄想讓這凡人殺了我,哈哈哈!”
紅眼老鱉瘋狂大笑,反正他注定要死,隻要不被折磨,沒什麼受不了的。
“你這個男人沒吃飯麼,怎麼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就你這樣的窩囊廢還想替你兒子報仇?真是笑話。”
紅眼老鱉大笑著嘲諷,譏諷道:“用點力,彆給爺爺我撓癢癢,你兒子臨死之前掙紮的力量可比你現在大多了。”
男人默不作聲,拚儘全身力氣不停砸在老鱉的脖子上,虎口被反震的開裂,鮮血流淌在手上,流淌在石頭上,流淌在紅眼老鱉的脖頸上。
“嘭!”
男人手中的石頭四分五裂,但是他卻咧嘴露出笑容。
破皮了。
“打死它!打死它為幺兒報仇!”
“殺了這妖精!”
岸邊徘徊的一群人眼見這一幕,幾十口人衝上來,撿起各種東西瘋狂砸在紅眼老鱉身上。
一邊砸,一邊哭。
“你給我兒償命!去死!去死!”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
小蓮花來到韓筱的身邊緊緊握著韓筱的手小聲道:“筱哥哥,我很想哭,但是我卻哭不出來。”
白龍也被情緒感染,想起了被屠戮一空的村寨。
韓筱握著小蓮花的手,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鶴涯道士歎息一聲,輕聲道:“原來手刃血仇也這般不容易。”
說罷,鶴涯道士取出一張靈符,法力催動輕聲呢喃道:“擇天成眾,將成黃巾,擔山搬嶽,賜汝力福。”
“敕!”
鶴涯道士手中的靈符瞬間燃燒成一個金色光團,分化一縷縷金光落在這群手刃血仇的百姓身上。
一瞬間,他們力量大增,通體金光護持,好像有使用不儘的力氣。
紅眼老鱉頓時痛的呲牙咧嘴,盯著鶴涯道士怒吼道:“你這狗道士卑鄙無恥!”
“哼!”
鶴涯道士一聽,瞬間惱怒,直接遞出自己的法器給那滿手是血的中年男人道:“居士,手無寸鐵豈能建奇功?貧道手中這柄利器便送給居士一用。”
那男人顫巍巍接過鶴涯道士的長劍,在紅眼老鱉的驚恐之中,舉起手中長劍用力斬下!
“噌”的一聲,長劍入肉三分,紅眼老鱉瞬間痛苦哀嚎,妖血迅速流淌而出。
“貧道的法劍也給你們用用。”
“老朽的劍也鋒利。”
“我這斧頭也是利器。”
“汪,我也有刀。”
一群人狀若瘋魔,手持武器重複的舉起砍下,舉起又砍下,血肉翻飛,龜殼之上一點點碎裂。
紅眼老鱉的脖子直接被砍下,腦袋又被一劍一刀砍成肉泥。
許久之後,一群人心中的怨恨和怒火發泄乾淨,老淚縱橫,噗通一聲紛紛跪倒在地,砰砰磕頭,額頭滲出血跡浸染沙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