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青年跪地求饒,身後那些青衣幫眾也反應過來,惶恐不安的跪地磕頭,不敢抬頭和韓筱對視。
“道長,這真的都是陳大頭目所為,和小人沒有半分關係,是大頭目上次在城中看上了這小娘子想要將其弄回家中,這才找人做了局坑了祝水明。”
“押著他簽了這抵押文書,在這上麵按了手印,冤有頭債有主,道長要找就找他,我們就是一個跑腿的不敢不從命啊!”
韓筱吸溜一口魚湯,那王婆婆目光浮現希望,站出來道:“韓筱道長,謝謝你出來幫忙。”
隨後看向那刀疤臉青年道:“水明欠下的錢我們會想辦法還的,隻需要三天,你三天以後再來,老身一定將錢還給你。”
“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
刀疤臉連忙搖頭,他可沒活膩,如今練氣士當麵,他哪裡還敢要這銀子,畢竟當時他也在場,這祝水明本來輸了十兩就要退場,是被大頭目的刀架在脖子上強迫繼續賭的。
今日幸好這祝水明知道還款日期,不知跑到了哪裡,其也沒敢將這事情告知家裡人,不然一旦知道這因果關係,哪裡還有他們好果子吃。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當然得要。”
韓筱端著碗開口說道,更是義正言辭。
刀疤臉一愣,差點急哭道:“道長,是真不要,這銀子我能做主,直接把賬給平了。”
說罷,刀疤臉青年裡麵將手中的欠條和抵押文書直接撕的粉碎扔在地上道:“道長你看,已經平了,這祝水明不欠一丁點錢。”
“這樣可不行。”韓筱搖搖頭,將刀疤臉青年拉起來道:“你這麼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貧道強迫威脅你們。”
刀疤臉青年汗流浹背,暗自悔恨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今日定然是忌出行,忌討債。
“還請道長示下。”刀疤臉青年畢恭畢敬道。
韓筱取出一疊銀票道:“貧道雖然沒什麼掙錢的來路,不過殺的人多了,也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不少,如今身家也算不菲,這點錢還是出的起。”
“一百九十八兩銀子……”
韓筱抽出兩張一百兩麵值的銀票,塞到那刀疤臉手中,這青年也不知這錢該不該拿,但見韓筱神色和善,一咬牙還是將其揣進懷裡道:“我再找道長二兩銀子。”
“這個不急。”
韓筱和善一笑,好奇道:“貧道尚且有個疑惑,剛才王婆婆說推遲三天將錢還上,你們卻還要強行拉走王婆婆的外孫女,不知道是想將她拉到何處?想做什麼?”
刀疤臉青年神色瞬間僵硬,雙膝一軟,再次“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回道長的話,陳大頭目說了,今日必須得將這祝玉兒帶回去,小人隻是聽命行事,至於做什麼,錢還上以後,人還回不回得來,小人也不知道啊。”
“那你還撕了抵押,這次回去怎麼和那陳大頭目交代?”韓筱問道。
“不不,不用交代。”刀疤臉連連搖頭。
韓筱微微點頭道:“起來吧。”
“是是,小人多謝道長。”刀疤臉顫顫巍巍的起身,壓根不敢抬頭,從錢袋子裡取出一塊三兩多重銀子,雙手奉上。
韓筱拿起銀子在手中掂量一番,笑著點頭道:“懂事。”
“都是小人應該做的。”刀疤臉青年諂媚一笑,神色討好,可也就此時,韓筱身後的金劍忽然出鞘,鋒銳的劍刃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劍刃冰涼卻貼合在溫熱的皮膚之上,刀疤臉青年的臉色瞬間煞白,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
韓筱咧嘴一笑道:“打劫,將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嘿嘿嘿,觀主這個好啊!”白龍目光明亮,一口喝光魚湯端著碗上前吆喝道:“打劫,都把錢交出來,今天你家白龍爺爺就要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一群青衣幫眾神色惶恐,平日裡都是他們收取水例、漁例、貨例,在這縣城境內吃卡拿要,沒想到今日竟然兩極反轉,輪到他們被劫。
刀疤臉青年更是驚恐,畢竟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連忙小心翼翼的將還沒暖熱乎的兩百兩銀票還有自己的錢袋子儘數交給韓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