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小廝進來換茶,大魔頭才手下留情地放過她。
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罩在懷裡,燧黎注視著懷中人嫣紅的唇和含媚的眼,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細心地替她將麵紗帶好,不讓人窺見她的一點兒風姿。
換好茶的小廝一抬頭就看見抱著一女子的男人一張俊美無鑄的臉,微微驚豔愣神之下就看見男人掃過來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眼神。
小廝當即回神低下頭,敬畏道:“這位公子,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讓小的為二位唱價。”
秋水拍賣行的規矩,二樓以上的貴客都由小廝為其唱價,每次唱價的加價視竟拍物的底價而定。
將掙紮著從他懷中下去的花容扶在身旁坐好,燧黎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小廝便恭敬地退到一邊,將掛在欄窗外的一盞蘭花燈點亮,這是說蘭字包廂的客人已經準備好的意思。
燈點了又一會兒,大堂裡忽然傳來連續不斷的鑼鼓聲,一聲比一聲響亮,像波圈一樣回蕩在整個拍賣樓裡。
接著,一個可愛的娃娃女音從樓下傳來,直擊整個包間的男性賓客的耳膜,大堂裡的躁動喧嘩聲忽然就大了起來。
燧黎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後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花容到是滿臉好奇地透過欄窗向下望去,就看見中央的展台上站著一個穿得頗為清涼的女子。
女子身量較高,顯得姣好身姿越發纖細玲瓏。精致絕美的小臉上畫著頗為妖媚的妝容,緊身的毛絨滾邊長裙居然開了叉,纖細白嫩的大長腿若隱若現。
這女子站在台上,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再配上那要命的娃娃音,當是致命的尤物。
花容一手托著腮,一邊嘖嘖歎道:“這拍賣行可真是會做生意。”
燧黎瞥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些許笑意。
很快,拍賣會正式開始,一個柱形的高台緩緩在展台中央的女子身邊升起,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銅漆色的古樸方盒,盒子四周雕刻著飛龍圖騰,除此之外到是看不出彆的什麼。
柱形高台停下之後,台上的女子嫣然一笑道:“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秋水拍賣行,我是非煙,這次拍賣會,我行為各位準備了九件拍品,這第一件就是我身邊的這個飛龍雲盒。”
非煙話音剛落,大堂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談論聲,不時有聲音歎道:“這秋水拍賣行果真不愧是無淵城第一拍賣行,才第一件拍品,就是如此寶物!”
待到大堂裡的聲音漸漸消弱下去,台上的非煙才又接著說道:“飛龍雲盒,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聞,仙品飛行法器,早已銷聲匿跡的飛龍家族至寶,可日遁萬裡,底價三百靈銖。”
到是個逃命的好寶貝,花容沒骨氣地想著。
報了底價之後,竟拍開始,大堂裡的人都開始爭相競價,畢竟先不說仙品法器,就是飛行法器這個名頭也足以吸引人。
原書裡的世界,世人雖然修仙,但隻要沒化神,想要飛天遁地,少不得要借助法器。當然像大魔頭這樣正統的魔修和花容這樣的上古妖修,飛行本領皆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雖然是個好寶貝,但是於她卻是無甚大用。花容看了眼台下的最高競價已經飆升到八百靈銖,而除了大堂的人,二樓三樓都無甚動靜,想來是身份不俗,這樣的寶貝還入不了眼。
而坐在一旁的燧黎看花容一直盯著台下的寶物,以為她想要,便默默地偏首用眼神示意候在一旁的唱價小廝。
小廝愣了愣,顯然對客人現在就出手感到詫異,不過客人的意思沒有他多嘴的餘地,他便恭敬地按照指示,拿起手邊的鑼錘,敲了敲掛在欄窗上的小金鑼,同時高聲道:“蘭字房出價一千三百靈銖。”
三樓包廂客人出價,不論所拍寶物底價如何,每次加價皆在場中最高價上加五百靈銖,這是秋水拍賣行的規矩。
唱價小廝聲音一出,全場寂靜。連台上的非煙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顯然沒想到三樓的貴客會在這時候出手。不過一向機敏的她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當下笑道:“看來我們的蘭字房客人頗為喜歡這件寶物呢!一千三百靈銖!還有更高價嗎?”
大堂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時有人看向三樓的包廂,可惜卻什麼也看不到。
一千三百靈銖一出,大堂頓時無人再出價,畢竟一千靈銖已然是個分水嶺,再高超出了寶物價值不說,他們一介散修就是拿出全部身家也負擔不起。
三錘定音,非煙笑道:“恭喜蘭字房客人,拍得飛龍雲盒!”
而蘭字包廂裡,花容一臉好奇地問燧黎:“你怎麼看上這個盒子了?”不應該啊,她都不怎麼看得上眼的東西,大魔頭居然喜歡?
聞言,燧黎勾了勾唇道:“容兒不是想要?”
花容:“???”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