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垂眸,懷中的瀟清風卻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伴隨著他的咳嗽,又是縷縷鮮血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清風!清風你怎麼樣?”慕雪櫻緊張地伸手去擦他唇邊的血,可卻發現越擦越多,她頓時慌亂地不知所措。
瀟清風吃力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道:“隻是內傷嚴重些罷了……”
使用喚靈術所造成的精氣虧損,非尋常丹藥能補,而此時慕雪櫻,也因為剛剛墜入幻滅之氣而靈力大減,連替瀟清風稍微舒緩一下身上的傷勢都做不到。
瀟清風皺著眉感受了一□□內的傷勢,又看了眼即將暗下來的天色,對慕雪櫻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需儘快找個地方療傷才是。”
過了雙生橋便是幻滅之森的範圍,雖然隻是外圍,但靈力高深的妖獸卻依舊多不勝數,如今他們皆有傷在身,一旦遇上稍微厲害點的妖獸,怕是隻能淪為其腹中之食。
聞言,慕雪櫻點了點頭,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便攙扶著瀟清風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瀟清風靠在慕雪櫻身上,臉色慘白,一雙眸子卻異常黑亮,他示意慕雪櫻等等,而後沙啞著嗓音對花容二人道:“二位公子能夠如此迅速地過橋,修為自然不用瀟某多說,隻是這幻滅之森極為危險,以兩人之力想要過去,怕是有一些困難,瀟某冒昧,敢問二位公子可願與我們結伴而行?”
他問得太過直接,話裡話外都是希望他們能跟他們一起走的意思。
花容忽然間就有點想笑,心裡不由得有些唾棄這個男主的腦子,他難道把他們倆都當傻子不成。
什麼極為危險,通過困難,不就是想要她們給他做保鏢嗎?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花容心下吐槽,嘴上也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他的提議,淡淡道:“不需要,我們不習慣與陌生人走一路。”
先不說她不想做他們的保鏢,花容更怕的是跟他們走一路,自己會忍不住趁人之危直接動手解決了他們,當然,前提是瀟清風沒有男主光環。
一旁的蘇清遠聽她這麼說,唇角微勾,眼裡泛起些許笑意。他微微低頭,湊到花容耳邊道:“這麼說,我是花兄眼中的熟人囉!”
花容斜睨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假笑。
說起來,這還是瀟清風第二次被花容拒絕,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被拒絕了也不做挽留,隻淡淡道:“既如此,二位保重。”
猜不透也不想猜他心思的花容,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便隨著蘇清遠向幻滅之森走去。
留下瀟清風二人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待兩人走遠,攙扶著他的慕雪櫻才忍不住開口道:“清風,你明知那人………為何還要邀請他們跟我們一起?”
聞言,瀟清風收回視線,低聲道:“這人給我的感覺很特彆,我…總覺得我們還會再見。”
有什麼特彆的。慕雪櫻咬了咬唇,要不是那花滿樓是個男子,她都要以為清風看上人家了。
瀟清風不知慕雪櫻心中所想,他說的很特彆其實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如果一定要給它一個貼切的形容詞的話,瀟清風覺得,那是一種危機感。
………
這個世界的妖修分為兩種,一種便是像花容這般擁有先天的血脈天賦,可以修煉出人形的妖。另一種則是血脈等級較低或者血脈不純的妖獸。
妖獸雖然能夠修煉,卻因為血脈上的缺陷永遠都無法修煉出人形,所以它們大多都盤踞在幻滅之森或是妖界一些妖獸橫行的地方。
大部分妖獸因為血脈的原因,基本上也不存在什麼靈智,所以它們幾乎全都保持著作為妖獸的殘暴因子。
一旦有人闖進它們的領地,哪怕是同一個種族,隻要能將對方戰勝,它們也能將之吞吃入腹。
之前在魔界就好好科普過的花容,一進幻滅之森就提起十分小心,一直都處於戒備狀態,卻沒想到路途出乎意料的平順,一整天她連一隻妖獸的影子都沒看見。
對此她還有些奇怪地對蘇清遠道:“幻滅之森好像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危險啊!”
卻沒想到,話剛出口,她站著的地方就驀地陷了下去,她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整個人就失重地往下墜。
四周一片黑暗,隻剩呼呼的風聲,還沒想到該怎麼自救的花容,突然便感覺自己腰上一緊,周圍也驀地亮堂了起來。
像螢火蟲一樣,亮晶晶地散發著微光,花容懸在空中,往自己腰上望去,就見一條細長的,螢白的,毛茸茸的東西正緊緊地圈著她的腰。
她呆呆地地伸手摸了摸,頭頂上空便倏然傳來蘇清遠帶著些許笑意的嗓音:“花兄!彆撓!會癢!”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麼辦,男主感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