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王宮, 明明此時天色尚好, 王宮內殿卻烏雲密布,一片陰霾。
臥蘭殿內,水雲長老滿頭是汗地在堆滿各種藥瓶藥罐的桌子上翻找,他素來溫和的神情此時變得有些急切,雙手的動作也顯得頗為慌亂。
他在桌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藥, 衣衫翻飛間甚至帶倒了許多藥瓶, 也無心去管。
殿內, 除了水雲長老之外, 一旁還站著妖王和蘇清遠, 以及先會兒的五大長老, 此時的他們俱都沉默不語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無痕長老, 眼裡流露出悲傷之意。
眼看水雲長老動作越發顫抖,蘇清遠皺了皺眉,幾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低聲道:“長老, 其實……根本沒有藥可以救無痕長老對不對?”
聞言, 水雲長老動作驟停, 他極為失落地低下頭, 苦笑道:“被你看出來了,我根本……救不了他。”
無痕長老早在被萬年魔獸一腳貫穿的時候, 便奄奄一息, 如今還沒歸寂不過是因為, 妖王強行用靈力替他吊了一口氣而已。
萬年魔獸那一腳幾乎將他整個五臟六腑踏個粉碎,而起魔獸的魔氣已然蠶食了他整個身體,這種情況下,除非是替他重新造個身體,否則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將他救回。
他們就是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會有萬年魔獸橫空出世,否則便是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抓花容啊!
萬年魔獸的實力,絕非他們這些千年妖修能夠比擬,便是修為最為高深的妖王,也隻能堪堪將其擊退而已。
在場的眾人俱知無痕長老已經藥石罔效,無力回天,當下臉上的神情便愈發悲切。
他們七大長老自成為長老來,一起經曆了幾千年的風雨,早已情同手足,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驟然失去了一個……而他們,就連替他報仇都做不到!
場中之人皆哀思不已,隻妖王沉著一雙眸子,緩步走近床邊,看了臉色蒼白如紫的無痕長老一眼後,右手輕抬,絲絲縷縷的靈力緩緩從他身上逸出,傳入無痕長老的身體裡。
妖王顯然是在繼續給無痕長老吊命,但是看著這副畫麵的其他長老卻都是暗自搖了搖頭,因為他們知道這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妖王傳輸完靈力後,看了看幾位長老道:“各位長老節哀……準備祭儀吧!”
說完,妖王便準備離去,不過在踏出殿門前他又回頭喚道:“祭司跟本王到主殿來!”
聞言,蘇清遠微微抬頭,眼眸微黯,他移開視線去看了眼無痕長老後便也跟著出了殿門。
王宮主殿,妖王看著眼前一臉頹喪的蘇清遠歎了口氣,而後麵色嚴肅道:“聽著!無論如何,我現在需要你進入聖台將上古神花給我帶回來。”
聞言,蘇清遠一愣,神色間閃過些許掙紮,他沉默了片刻後倏然道:“王兄,你知道的,我無法答應。”
妖王眼睛一瞪,抬手指著他,有些生氣道:“你!你給我滾到無間獄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蘇清遠垂眸,雙膝一彎跪了下去,低聲道:“臣遵令!”
妖王看著蘇清遠緩緩退下,直到整個人看不見了之後,他才猛然垂下雙肩,歎了口氣。
……
寬厚的手掌撫摸過肩胛,帶來些許酥癢,花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並小聲嘟囔了一句:“好了沒呀?”
話落,那隻手掌並沒有停下,而是一寸寸滑過裸露的腰線來到了半遮半掩的腰窩,在那裡停留了片刻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堆積在那裡的衣衫。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趴在燧黎腿上的花容臉上倏然漫起粉霞,她咬了咬唇小聲道:“不…不要……”
紅衣如火,膚白勝雪,兩相映照之景讓燧黎呼吸微促,眼眸深暗,他握著衣衫的手指微緊,卻在聽到懷中人的言語之後又略略一鬆。
花容本以為他不會停下,卻不想她念頭剛落,身子便被人扶了起來。
愣愣地看著為她穿衣係帶的男人,花容有些傻氣地問道:“你不是要……”
聞言,燧黎為她係腰帶的動作一頓,抬眼時薄唇微勾道:“我要什麼?我隻是在為容兒檢查身體而已。”
說著,他似恍然大悟般,眼裡染上些許邪肆,“難不成,容兒剛剛是想和我……”
“我沒有想!”花容猛地打斷他,小臉紅了個徹底,兩隻眼睛也水汪汪的,看得人心底柔軟。
燧黎笑著為她係好了腰帶,將人輕柔地攬進懷裡,與她額頭相抵,柔聲道:“乖,不必害羞,我知道容兒與我一般,但是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那等事,我怕你……受不住。”
“我受……不對!”花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剛想辯駁男人便倏而湊近,以吻封緘。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花容依舊在想,她根本沒有想好不好!這個色魔王!
隻不過燧黎卻是不會給她開口的機會了,口中的滋味兒太過美好,他忍不住地深入,想要更多,親吻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可又隱隱克製著自己不要弄傷了她,舒服又煎熬的感覺讓他眼尾都有些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