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開始的鼓勵到最後的怨天尤人,像是找到知音般述說著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渾然不覺對方的沉默不語有何不妥。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度過一道又一道險關,手術終於圓滿完成,醫生和護士都由衷地微笑著,而她則感慨著生命的脆弱和強大。
被推出手術室的一刹那,她麵對簇擁而來的一幫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綠油油的幾排士兵不顧自身的疲憊,在聽到醫生的答複後,笑得憨厚爽朗。
“小兔崽子,現在可以放心回去了吧,你們團長命硬著呢,這點小傷算什麼——”守在手術室外的副團長拍著士兵的肩,痞痞地笑道。
彆看副團長現在一副事不關已的淡定樣,從他閃爍的雙眼中還是清晰可見激動的喜悅。
“副團,我們明天空時還可以來看團長嗎?”一個士兵撫著後腦勺,憨憨地問。
副團摸了摸一夜冒出的胡渣,“看到我不應該反對團長的提議,看你們一個個精力充沛的樣子,確實應該加強訓練……”
不待副團說完,一眾士兵倉惶地拔腿就跑,“副團,我們現在就回去休息,然後訓練,絕對不偷懶!”
副團拍拍軍服,“小樣。”
然後與身旁的團警衛排長交代了幾句後,緊接著大步離開。
剛參加完任務回來,接下來的善後還需要有人來彙總報告及休整,副團長的工作擔子因為團長的英勇負傷而增重了不少。
原來這個病人是個團長,貌似官做得不小啊!她坐在病床一角,晃蕩著雙腿,悠悠地想著些虛無邊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