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火車晚點,謝家父子倆焦急的等候在候車室,仔細聆聽車站廣播的最新消息,並時不時地抬頭眺望窗外,希望下一趟列車就是他們所要乘坐的。所幸,半個小時後,他們如願坐上了開往G省G市的列車。
火車上,彙集著天南地北的人,有人安靜地閉目養息,有人捧著書本忘我地專研,有人自然熟地同身邊的乘客聊天,讓單調的旅程變得不再難熬。
謝家父子倆因為連夜趕路,等上車找到座位後,心理壓力被部分釋放,沉積地疲倦就迎麵襲來。
“爹,你先睡會。”謝敖業從包裹裡麵翻出烘乾的大衣,蓋在強忍睡意的謝父身上。
謝父推拒,他看到了謝敖業眼底黯淡的黑眼圈,“敖業,你先睡,我等會再睡。”
“爹,我年輕,沒事。”謝敖業說完,就起身去倒熱水,挺謝熬過說過,在三節車廂中間有熱水供應室。
因為遠行的人不多,長長的火車上顯得有些稀落,謝敖業輕鬆地穿過兩節車廂,找到了熱水供應室,正在灌水時,目睹了不遠處發生的突發事件。
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口渴起來倒水,手勢過猛把自己的書揮下了桌,不巧的,滑落的書本砸到了身邊睡覺的大塊頭,被驚醒的大塊頭雙手提著被砸的右腳,怒發衝冠地嘶吼著跟他道歉的青年,“你媽的有眼無珠啊,本大爺都敢砸,活得不耐煩了……”
大塊頭震耳欲聾的幾句話驚得身邊人紛紛彆過頭,對麵抱小孩的婦女更是用衣服和手擋住了小孩的視力和聽力,礙於現實的拖家帶口而偃旗息鼓,把不屑隱於陰暗處。
青年心驚肉跳地連連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真得是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揉……”
“我砍你一刀,跟你說聲對不起,可以嗎?”大塊頭輕蔑地喊道,“還你給我揉,又不是小姑娘,本大爺不吃你這套。”
又一聲叫囂,把窩在母親懷裡的小孩嚇得哇哇直哭,無論婦女怎麼安慰都無濟於事,如果不是青年接下來的舉動,估計她都火山爆發,大開殺戒了。
“那你想怎樣?”被逼無奈地青年挺起腰杆,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