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室出來,在謝敖國陷入昏迷時,他感覺身邊有個人在陪伴他,不厭其煩地與他聊天,在生命倒計時是那個人的激勵讓他逃過死神呼喚;醒來後,雖然再也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但是熟悉的感覺依舊圍繞身邊,心裡莫名地滿足。他問過警衛員,警衛員肯定除了醫生護士外沒有其他陌生人在病房久留,他也曾在白天黑夜等待那個人的出現,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最後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
讓自己肯定直覺沒錯的契機發生在前二天,午睡醒來,徐雪諺無聊出去溜達,謝敖國強大的內心竟然第一次感覺到孤寂,心慌地想起身尋找那份奇妙的感覺來填補內心的空虛,以致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嚇得警衛員連拉帶拽地把醫生護士都帶到病房緊急處理傷口。在碘酒的劇烈刺激中,謝敖國的手心傳來若有似無的刮擦感,那份令人安心的氣息終於回到了身旁。
自此,謝敖國把這份依戀放在了心底,不再表現得患得患失。
謝敖國陷入沉思後,謝敖業低眉打量他難得的情緒外泄,從他深邃的眼眸中探出化不開的濃情,是什麼東西或者人讓冷酷的大哥瞬間變得失落呢?
隨著謝父落座,沉浸在思考中的謝敖業便突兀地立在病床前。
“敖業,你在想什麼?”謝敖國問,對視著謝敖業的眼睛,直覺告訴他,謝敖業的敏銳在一步步向事實探尋。
謝敖業回過神後,識趣地轉移話題,畢竟追根究底不是他的作風,“哥,娘、妹妹、陶大叔在家很擔心你,讓我們見過你後給他們發電報。”
猜到家裡人得知自己受傷後必定茫然失措,也能想象到娘和妹妹的傷心欲絕,謝敖國答應儘快讓人往家鄉報平安。
就在謝父關切地詢問謝敖國身體,謝敖國避重就輕地回答時,劉護士領著小護士再次前來換藥,考慮到謝敖國的身體狀況,這次警衛員不再阻攔,幫忙敲門告知。
“謝團,該換藥了。”警衛員推開門,敬禮報告。
“小李,你帶我爹去發電報,這裡有小梁就可以。”謝敖國深邃地望了眼進門的警衛員,眼神分彆地打著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