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送客的間隙,徐雪諺示意陶子冬把跪在地上的陳大海扶起。
謝家人好不容易送走圍觀的人,謝愛釵就墊著腳站在徐雪諺的麵前,挺胸抬頭,興師問罪,“你是誰,憑什麼在我家指手畫腳的?”
徐雪諺好笑地瞄了眼謝愛釵的腳尖,“你這樣站不累嗎?”
“要你管,我們兩家不是退親了嗎,你還來做什麼?”謝愛釵穩了穩身子,繼續墊腳抬頭,試圖在氣勢上持平。
謝愛釵與徐雪諺之間的對話,讓陳小江自以為是地找到了陶籽雪古怪的源頭,並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陳母,陳母對徐雪諺的信任度莫名地又提上了一個台階,信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籽雪啊,大嬸怎麼沒有聽說你們兩家退親了呢,敖國這孩子挺好的……”陳母陰陽怪氣地說著,“你看敖國年紀輕輕就做了領導,等你們結了婚,你就是官太太,多威風啊!”
徐雪諺無語地細探陳家人的麵色,暗幸村裡那些婦人無聊喜歡八卦,給自己反擊找到了充分的資源,“陳大嬸,你不知道,軍人需要累積軍功往上爬,軍功需要血肉之軀去拚搏,好運地步步高升,倒黴的黃沙埋白骨,由著家裡的妻子兒女孤苦伶仃討生活,我這人膽小不經事,你說要是有個萬一,我找誰保護我……”
徐雪諺自顧自地紅了眼,想伸手擦擦眼淚,赫然發現謝敖國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無奈地仰頭準備跟謝敖國交涉,卻發現對方深邃的雙眸印著嗜血的光芒,激得她爬滿雞皮疙瘩,“謝敖國,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你剛才說了什麼?”謝敖國一字一個重音,冷冽地盯著徐雪諺。
“沒說什麼啊——”意識到自己在本尊麵前胡言亂語,徐雪諺躲閃地四處張望。
“沒說什麼?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進行一次對話。”謝敖國說完,拉著徐雪諺走進他房間,然後晃蕩一聲鎖上門,謝絕他人打擾。
後知後覺的陶子冬衝上前拍打房門,嘴裡喊著,“謝敖國,不準你傷害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