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徐雪諺的話是把謝剛逼到了死胡同,那麼謝江花的詛咒則是壓垮謝剛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狂躁的謝剛被內心的魔怔激得六親不認,瞬間武力值暴漲,震得村民一時不察而放了手。
謝剛血紅的雙眼詭異地瞪著謝江花,兩隻手猛力向她箍去。
謝江花驚得使勁往後爬,“謝剛,你想做什麼?”
“我要殺了你,死寡婦,敢說我沒兒子,我要用你的命祭——”不待謝剛說完,謝敖國就一擊手刀,敲暈了瘋狂的謝剛。
謝剛的昏厥快速地冷卻了現場的緊張氣氛,被驅散的人群再一次聚攏,人們好奇地議論謝剛的嚇人舉動。
就在事件得到緩解時,本村的最大父母官姍姍來遲。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中,大隊長大致摸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公平,他決定將這個突發事件上報人民公社。
大隊長不是不想瞞,而是壓不下,既然最終結局都是對上的政績受損,不如給自己贏點名聲。
大隊長先是安撫了大家的情緒,接著同治保隊長交待了幾句,便讓治保隊長去人民公社彙報情況,然後自己與謝陶兩家商量進城看病的事,徐雪諺本身有意帶陶父去醫院檢查,自然沒有意義,可是謝剛的妻女委懦地不置可否。
最後大隊長拍板,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他人畏畏縮縮地心疼錢,沒錢的先對裡墊付,到時公分抵扣。
大隊長一聲令下,村裡唯一一台拖拉機載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向城裡開去。
謝剛一家人因為謝剛的昏迷而蜷縮在拖拉機一角,麵目可憎地望著徐雪諺語與謝敖國聊天。
“你沒事吧,胸口疼不疼?”徐雪諺緊張地詢問謝敖國傷勢。
謝敖國搖搖頭,“沒事,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