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夫人的一席話不偏不倚,極速地降低了被薄唇婦女帶熱的氣氛,本身就是農村小打小鬨,沒多少嚼頭。
診室又恢複了該有的寧靜,邵偉沒有因為事件的轉手而離開,他正義感爆棚地期待後續發展。
韓醫生給徐雪諺沏了杯茶,大有契闊談宴的架勢。
“韓醫生,我爹的病需要配什麼藥,平時要注意什麼嗎?”陶子冬緊張地追問韓醫生。
被病人家屬拉回思緒地韓醫生方意識到身邊還有病人,忙診看昏迷的謝剛,但因為病人昏迷給不出切身感受而隻能暫停。
“這位病人初步檢查沒發現大麵積外傷,具體要等他醒來再做詳細檢查。而你爹需要回家靜養,去繳費取藥吧。”韓醫生把手寫的單子遞給陶子冬。
陶子冬一手拿著單子,一手羞澀地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猶豫地進退兩難。
看出陶子冬的為難,謝敖國二話不說地接過單子,像門口大步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徐雪諺喚住謝敖國,躲過了韓醫生渴求知識的熱忱。
隨著謝敖國與徐雪諺的離開,診室寂靜得能清晰聽見薄唇婦女厚重急促的呼吸和曉月的泣不成聲,在大隊長的權威鎮壓下,兩人委屈地縮在謝剛身邊。
相對於診室的沉悶,謝敖國與徐雪諺的氛圍顯得更加明快,謝敖國在前開路,徐雪諺跟在身後若有所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下次我替你報仇……”謝敖國握著徐雪諺的手,珍重地承諾道。
徐雪諺回握住謝敖國的大手,笑道:“你以為我在為謝剛的事煩惱?”
凝視著徐雪諺明媚的眉眼,謝敖國不置可否。
“我才不會為無關緊要的人費心費力呢,剛才看到子冬的窘迫,我在考慮賺錢的法子……”徐雪諺微笑著解釋。
“賺錢的事不可亂說。”謝敖國觀察了四周,發現未引起他人注意才放了心。
被謝敖國的緊張提醒,徐雪諺才發現這是改革開放前一年,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