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我現在有得是時間,什麼時候明白自己身上的缺點,就什麼時候吃飯,我陪著你。”陶籽雪搬了把椅子放在角落,淡然入座,“爹,娘,敖國,愛釵,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們。”
謝敖國皺眉凝視著準備打持久戰的三人,因為不放心陶籽雪的身體,所以毅然接過教育弟妹的職責,“籽雪,你去吃飯,他們兩個交給我。”
陶籽雪抬頭瞅了瞅謝敖國,微笑地點頭應允,同屬性的謝敖國比自己更勝任管教兩個弟弟的任務,可以在無形中為陶子冬樹立正確的榜樣。隻是瞥了眼四方桌上不沾葷腥的飯菜,斷然沒了飽腹的**,她切身地體會到前世母親見到蘿卜時的無感。
謝敖國忍笑地盯著麵部表情豐富的陶籽雪,顯然是內心所想皆體現在臉上。
“多多少少都吃點。”謝敖國抬頭摸了摸陶籽雪的頭頂。
陶子夏左瞄瞄,右瞅瞅,眼珠子一轉,抓準時機告狀,“娘,二姐嫌你做的飯菜不好吃,你快教訓她——”
聽聞陶子夏好死不死的告狀,陶籽雪苦笑得伸手戳向陶子夏的額頭,“陶子夏,你知道有一種死法叫做被自己蠢死嗎?”
就衝謝敖國看向陶子夏的淩厲眼神,陶子冬替他默哀。
陶子夏即使未聽說過,也知道不算好話,怨念地望向飯桌上的謝江花,“娘,二姐說你兒子蠢——”
陶父被陶子夏鍥而不舍的精神氣笑,“不用你二姐說,本來就蠢。”
“娘,連爹也說我蠢——”得不到謝江花的回應,陶子夏委屈地落了眼。
謝江花歎氣地低頭扶額,心裡思索,是自己把陶子夏保護得太過於單蠢,還是他本性如此。
早看陶子夏不順眼的謝敖國未等陶子夏發展成嚎啕大哭,就順勢把他丟到門外,然後阻擋他屢次想闖門的想法,“想哭就出去哭。”
想進無門的陶子夏泄氣地啪嗒跌坐在地,“我是你小舅子,你連小舅子都欺負,二姐,你彆嫁給他了,他是個壞蛋……”
陶籽雪無語地欣賞著耍賴的陶子夏,“陶子夏,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這檢討必須做。”
陶子夏目瞪口呆地凝望屋內的一眾人,胸口煩悶地止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