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敖國製止了行為的陶父依然咽不下心頭的怒火,對著驚訝的謝落梅戟指怒目,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輕看自己的人格,倒貼依附他人,就像當年的洛雪。
有了彆人的阻攔,一時受驚的謝落梅緩了氣焰,“真是可笑,你有當我是你女兒嗎?我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有什麼錯?”
俗話說世本無先覺之驗,人貴有自知之明,謝落梅就是少了些人情世故的曆練,攪得陶籽雪不願再過多摻和。
“既然如此,子夏,你們去把你們大姐的親叔伯都請到家裡。子冬,你去請大隊長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麻煩他們。”物極必反,謝落梅的一句絕情點醒了陶父的憤慨。
陶父理智的語氣,給謝江花帶去了不好的預感,“大勇,你要做什麼——”
“既然我不配做她爹,那就還給謝家,如果你舍不得這個女兒,就跟著一起走。”陶父冷靜地盯著謝江花,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話說個乾淨。
“你開玩笑的,對不對?”謝江花心慌意亂地撲到陶父跟前,小心試問。
陶父果斷地搖頭,謝落梅來到陶家伊始,他曾想搞好繼父女的關係,即使通過了解認識到她本性中的好高騖遠,也嘗試糾正,然而力不從心地全做無用功,無奈保持距離避免兩敗俱傷。
陶家兄弟倆不敢反對陶父的命令,出門請人。
陶子冬請大隊長容易,耽誤時間得是陶子夏這邊,謝落梅的三個叔伯中有一個出門走親戚,在家的大伯聽了陶子夏說的經過,表示要同二弟商量,然後兩兄弟就避開陶子夏交頭接耳地說了好一會方答應前往。
等陶家請的人到齊,陶父鄭重地開口,“今天麻煩幾位過來,就為落梅的事,起因是她在城裡自己找了個朋友,自古子女的婚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今天兩個小輩上門來談婚事,我覺得不妥,可落梅嫌我這繼父名不正言不順。既然孩子提出來了,我也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當年的事大家在場的都知道,我就是覺得孩子小不能離開娘才接過來照顧,現在孩子大了,該談婚論嫁了,是時候還給謝家了。我自認不曾虧待過她,從她來到陶家,對底下這幾個孩子都一視同仁,不負當年所托……”
大隊長清了清喉嚨,開口道:“既然如此,謝家兄弟把落梅帶回謝家吧!”剩餘的事,大隊長不願多說,免得多生事端。
可惜大隊長不說,不代表謝家兄弟不敢說。
謝大伯首先說:“落梅是我謝家的後代,我是該帶回家,但是她的口糧和工資你得交出來。”
謝二伯點頭,謝家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