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陶籽雪恬淡地問激動的謝落梅,“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謝落梅,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坐在地上的你娘是冒著什麼後果跑來的,她明明可以同意,然後就時城裡人的親家,何必賴在謝家被人羞辱?如果說我有個不錯的爹,那你娘又何嘗不愛你,即使不理解你,哪一次不是陪在你身邊麵對?”
謝江花懇求地仰望著陷入糾葛的謝落梅,“落梅,求求你,聽娘一句——”
“謝落梅,這個在卑微懇求你的人,是生你養你的娘,而你背後的這幫人不過是曾遺棄你的親人,能丟你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陶籽雪冷笑地瞅著謝家叔伯,暗暗摩拳擦掌。
“落梅,你彆聽她瞎說,她是在嫉妒你要做城裡人了……”“是啊,陶家都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怎麼會關心你……”謝家妯娌你一句我一句地蠱惑謝落梅。
“不如我明天去樊家走一趟,告訴他們謝家還有幾位待嫁的姑娘,各個標致賢惠?”陶籽雪反問,眼神清澈地不帶一絲雜質。
謝家妯娌神情一窒,打量陶籽雪的真實意圖,怕性情大變的她說到做到,給自家姑娘招個偷奸耍滑的丈夫。
“樊家最多也隻能消化一個,邵偉不是在警察局工作嗎,這類人接觸得多,肯定有花名冊,到時你們挑,我去幫你們說媒,也算積德行善!”陶籽雪說的認真。
不待謝家人回應,人群中擠進一個窮困潦倒的醉鬼,踉踉蹌蹌地說:幫我家女兒找一個,彩禮一百也行。
醉鬼的出現,像一個開關般開啟了人流的移動,看熱鬨的村民紛紛相攜離去。
謝落梅也恢複了清明,撲到謝江花懷裡哭泣,“娘,我已經回不了頭,我們彩禮已經收了……”說話時,眼神不住地往醉鬼身上瞟,從對方身上,他看到了樊子建,心底的害怕彌漫。
“隻要你不想嫁,我看誰敢逼你嫁!”來到謝家一直保持沉默的陶父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話。
謝落梅震驚地抬起頭,眼底的不可思議與竊喜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