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後,發現陶籽雪才開二指,便讓她在病房休息。
“敖國,你要一直陪著我——”陶籽雪想到血肉模糊的狼狽場景,立即改了話頭,“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在外麵等我,好嗎?”
謝敖國用溫水擰了毛巾,輕柔地擦拭陶籽雪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不要多想,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謝母在一旁很想插嘴,按照傳統,產房是不允許男人進的,說是不吉利。
謝敖國感覺到身後謝母的蠢蠢欲動,特意回頭搖了搖頭,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陶籽雪大大咧咧地沒有很多禁忌。
“不要!”陶籽雪想著重拒絕,然而因為疼痛,聲音軟綿綿的。
“沒事。”如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心愛的妻子,麵對過多次槍林彈雨的謝敖國會更加安之若素。
最終,在謝敖國強硬的堅持下,他陪伴陶籽雪進入了臨時產房,堅定地守護在她身邊。
期間,謝敖國心疼陶籽雪的忍而不發,主動伸手求虐。
陶籽雪想笑卻被痛折磨得無法自己,緊緊地拽著床單,頭撥得似撥浪鼓般。
以前,陶籽雪隻是聽彆人形容劇痛,當自己切身體會時,才刻骨銘心,仿佛有股內勁要把自己撕裂成二半,靈魂也隨之顫動——
“雪兒——”謝敖國手心裡較勁的力道正在莫名消散,不禁害怕地喊到。
醫生也發現陶籽雪的異樣,震驚地搖晃她的上身,“不能睡,你的孩子們需要你的努力——”
陶籽雪恍惚間聽到大家的呼喊,雙眸圓睜,伴著高聲的呐喊,雙胞胎中的哥哥首先落地,緊接著是一聲嘹亮的嬰兒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