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跟人打架了?”謝父不確定地問。
“大海,公公婆婆打你了?”謝愛仙憑著直覺,開口問。
陳大海慚愧地低下了頭,掩去了眼角的心酸,有一瞬間,他恨自己父母的不公和殘忍,然而這種仇恨轉瞬即逝。
“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們,陳小江是他們兒子,你難道不是嗎?”謝愛仙哭訴。
“愛仙,都是我沒有能力,給不了你好的生活……”陳大海弱弱地低吟。
“先吃飯。”謝敖國看著眼前一幕,不禁皺眉,沉悶地無話可說,“有事飯後說。”
謝敖國的一句話像磁帶定格,把所有煩悶不快都刻錄,等時間一到重新打開。
兩家人沉悶地吃完飯,謝祥江在陶父的授意下,起身告辭,被陶籽雪阻止。
“爹,娘,讓祥江哥留下,過不了多久,他也是我們家人,有些事早點知道的好。”陶籽雪的笑帶著冷意席卷著家裡煩悶低沉的氛圍。
謝祥江被陶籽雪此刻的冷笑鎮得默默坐下,老實的他發現自從謝敖國夫婦回家,兩家的主心骨從父母輩轉到謝敖國身上。
“一五一十地說清楚。”謝敖國抱著不肯睡覺,揮舞著雙手的貝貝,輕聲硬朗地說。
謝愛仙要出聲解釋,被謝敖國一瞪。
陳大海被逼著斷斷續續地轉述了陳小江要在城裡買房,家裡積蓄不夠,要爹娘湊錢,爹娘沒錢,讓長兄為父的他出份子錢。他沒錢,被爹娘整天嘮叨著以個人的名義出去借錢,甚至還打了謝愛仙娘家的主意……
“你怎麼想的?”謝敖國對於陳大海的表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要聽聽對方的意思。
“我真的沒錢——”所以今天被爹娘趕出家門,說是沒借到錢就不準回家,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連累了自己的妻兒,陳大海暗暗下定決心,“我去修水壩去,聽說這個工資高——”
“好,那你去吧。”謝敖國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生氣於陳大海的答複。
“大海哥,你賺了錢給陳小江嗎?”陶籽雪明確地問。
陳大海使勁的搖頭,“不給我爹娘了,我們自己存著,平時給我爹娘買點吃的用的就好——”陳大海說最後一句時,偷偷瞥了眼謝愛仙。
陶籽雪歎氣,作為孝子的陳大海能說到這份上已是不易,“我這有個辦法應付現在的局麵,就看你們敢不敢?”